第十章(1 / 3)

耶律良违反了诺言,他终是将阮氏一门屠戮殆尽,

原本温馨幸福的阮府成为了修罗场,弥漫着的血腥味挥之不去,令人作呕,整个世界都被血染成了猩红色,砖地上散不尽的血色,四处横着的尸身,无一不在昭示着这场丧尽天良的杀戮狂欢,

耶律良的刀尖还在向下滴着血,看着躲在角落里退无可退,怀里正抱着阮云深的阮夫人,他内心升腾出一种快感,重要的人是要最后杀的,他享受着这种让对方看着身边的人一点点死去而陷入恐惧的感觉,极度美妙,

既然胜负已分,他就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阮夫人,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或许你求我,我怜香惜玉一番,可以放过你,”耶律良将刀横在身前,缓缓擦拭着,折辱敌人是满足自己报复心的最好方式,

阮家军曾抵挡辽军数年,折损他们不少人,今天这笔账是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阮夫人不言语,眼周殷红迸发着仇恨的火焰,带着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耶律良,

“你不为自己考虑,总要为你的孩子考虑一下吧,”

听到孩子两个字,阮夫人低下头看着怀里的阮云深,眼神闪过一丝悲戚,她的小女儿阮云知在这场战乱中不知所踪,尚且在世还未可知,

“娘,我不怕,”一直沉默的阮云深开了口,声音颤抖,但眼神坚定真挚,视死如归,

阮夫人欣慰的笑着,疲惫却温婉,眼神凄楚闪着点点晶莹,“娘知道,深儿最坚强了……”她紧紧的搂住阮云深,长吸一口气,“等到了那边,我们和你爹爹妹妹团聚,下辈子,我们还做一家人……”

“不愧是忠臣良将之后,可敬可叹,”耶律良放下手中的刀,漫不经心的转了转,阳光下闪着凛冽的光,即便没了鲜血的浸染,映在眼里也是刺骨的寒,这把刀沾染了无数大宋子民的血,刀下过的是数不尽的亡魂……

“那我就做个好人送你们一家团圆,”

阮夫人蒙住阮云深的眼睛,坦然闭上了眼睛,欣然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死有何惧,阮家风骨,横刀向天笑,宁死不低头,

耶律良抬起手中的刀,毫不留情的挥了起来,眼看着即将落在他们的身上,突然一袭红衣极速闪过,只听“当”的一声,巨阙斜插,金石之声,拦住下落的刀,耶律良没有防备,硬是被展昭的内力震退数步,

展昭一个滑步挡在阮夫人母子身前,红衣风华,正气凛然,巨阙闪着寒光,剑指大地,

好快的身手,耶律良稳定了身形,他歪了歪头,兴趣盎然,前所未有的挑战,

自从自己攻下禹州后,人人畏缩,哪怕是之前受过阮将军恩惠的人也都选择了视而不见袖手旁观,他本以为宋人不过如此,不过都是些蝇营狗苟之辈,贪生怕死之徒,想不到竟有人站了出来,敢和兵临城下的辽军作对,有意思,真有意思,

“你是何人?”

“开封府展昭,”

“展昭?”

耶律良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包拯的故事在辽国广为流传,自然也听过一直在他身边的展昭,侠肝义胆嫉恶如仇偏又长得仪表堂堂气宇轩昂,曾有与展昭交过手的辽国人回去之后毫不吝惜的赞美,展昭在辽国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

今日倒是得了机会领教这个神秘的人物,耶律良心中难按激动,他想着,若是杀了展昭,扬名立万,自己岂不是成了辽国人心目中的大英雄?

他稳了稳心神,刀光一闪,朝着展昭砍了过去,展昭微微后仰,轻松躲开了这一击,他一个滑步身形猛然闪至耶律良身后,意欲引开耶律良,耶律良此时的所有心思都在展昭的身上,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及阮氏母子,

耶律良自命不凡,但奈何实力不济,两人过了没几招,就渐渐落了下风,展昭抽身开来,抬腿一踹,“轰”的一声,耶律良倒地后退数丈,直到撞上墙壁才堪堪停了下来,

展昭收了巨阙快步走向阮氏母子,伸手拉起她们,“快走,”

三人刚跨出了门,还没等出了院子,就被披坚执锐的辽军团团包围住,

展昭护在阮夫人母子身前,巨阙横在身前,

不怒而威的强大气场,辽军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蠢蠢欲动,却不敢上前,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执剑的年轻人,浑身上下凛然正气让人不敢靠近,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耶律良从门后走了出来,他擦干净了唇边的鲜血,

“展昭,你是个英雄,我很敬佩你,所以我要奉劝你一句,你何必为了素不相识的人和我们作对?你知道的,和我们大辽作对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的,”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毫无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