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日光照在头顶，虽不如夏日强烈，却也足够闷热。

“总之先坐着聊一聊吧。”

你杀气腾腾的传送过来，被笑眯眯的夏油杰搭着双肩推到和这片废墟景致明显不搭的丝绒座椅上，面前还有个小桌子放着热腾腾的红茶。

什么情况这是。

大脑还没完全反映过来，右手已经拿起杯子喝了起来。

“介绍一下。”

两个你从未见过的小女孩被拉到跟前，一个是白色头一个是黑色头发，她们有些认生一人抱着夏油杰一只膝盖。

“这位是菜菜子。”

“老师好。”

“这位是美美子。”

“老师好。”

像是刚出生的小幼兽，胆怯又好奇的打量着你。

“啊，你们好。”

你向来喜欢小孩，还是两个可爱的小女孩，但是这个三人组合怎么说也太可疑了。

莫非，她们俩是夏油杰的……

“是从村子里救出来的。”

看你狐疑的眼神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夏油杰抢先解答。

“救？”你说话毫不客气，“你大屠杀的时候顺带救下来的姑娘？”

“小姑娘们，不要被骗了哦，这位怪刘海哥哥是坏人。”

“夏油大人才不是坏人呢！”白色头发的姑娘大声的反驳，“村子里的人才是坏人，夏油大人是为了救我们才杀人的！”

“菜菜子，不得无礼。”

夏油杰摸摸白发女孩的脑袋作为安抚和警告。

“这位是我最重要的老师，不礼貌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语毕，女孩乖乖噤声。

看似温柔的警示，是用柔软的糖衣包裹住的尖刺。

外套边受到了拉扯，是黑发的小姑娘，她递给你一朵狗尾巴草。

“送你。”

夏油大人喜欢的人就是她们喜欢的人，小小年纪的女孩只有这一个意识。

你愣了愣，微笑着接过。

“谢谢，要吃糖吗？”

“要。”

“还随身带着呢？”

递给黑发女孩两个棒棒糖示意让她把另一支给白发女孩后，你应付起夏油杰的对话。

“是啊，本来想着今天赴约所以带了不少。”你看着他，“不过今天你一个也拿不到了。”

“真可惜。”

带着似有似无的遗憾和调笑，夏油杰让两个孩子去废墟外的树林里玩，女孩们有些担心，走三步回一次头，生怕夏油杰丢下她们，夏油杰也没辜负小女孩们的期待，每次都在她们回头时招招手，让她们安心。

“真会照顾孩子啊，跟谁学的，十六岁就要做男妈妈可真是辛苦。”

“跟老师学的。”没有理会你的挖苦与讽刺，夏油杰笑道，“老师今天来找我，不是为了来嘲讽我的吧。”

“是哦，不仅嘲讽还要杀了你哦。”

“哇，毫不遮掩的直白呢。”

面对你的话语夏油杰一点也没有怕的意思，也不知道明明打不过你究竟有什么自信在身上。

“为什么要杀人，刚才菜菜子已经解答了，因为都是坏人，为什么要杀父母，大义灭亲是很常见的事情吧，还需要别的解释吗？”

“等等，大义是什么？”

夏油杰太过于概括的总结让你忍不住发问。

“抱歉，原来要从这里开始说明，我明白了。”

“老师认为灰原的死因是什么？”

提到那个孩子，你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咒灵等级的预估错误。”

“错。”

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

“一般来说杀人事件都会有凶手和死者吧，怎么能忽略凶手直接找受害者的原因呢。”

“哈？”

“还不明白吗？”

把你倒映在紫瞳里，夏油杰开口。

“死因，是咒灵啊。”

“咒术师的任务是杀死咒灵，但是咒灵会源源不断的从猴子，不好意思，一般人的负面情绪中积聚产生，咒术师们的会为了解决它们而不断地死去，无限的循环。”

一整栋楼都停电了一般会先做什么，是先去检查源头然后再分析问题吧，如果是源头坏了就会整个清除掉重新添置新的装置。

这就是夏油杰的大义，将能生成咒灵的一般人全部从世界上抹除，自然就不会产生咒灵，而所谓大义灭亲是指，作为领头人怎么说也不能包庇家人吧，这样做下面的人也不会跟随他，于是就杀了，仅此而已。

“只要消灭源头就不会再有咒术师的同伴死去，老师明白失去灰原的感受，一定可以理解我的吧。”

“嗯，我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