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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会想到用财运来和阴间做买卖?”

她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一旁的李重九沉思片刻,“我想...之前应该也出现过几次这样的赌局,有些人恐怕不是第一次踏进万雀台,而举行这场赌局的顺清赌坊,暗地里也提醒过赌徒们,可以用亲人的财运来换银两。”

龄玉摇头,“不是说最后一个踏出万雀台的人才是赢家吗?按理说参与的人都该是新手。”

“不啊,”张肃笑道,“赌局没有规定踏出万雀台的人数只能是一个,只要活到最后,都能返回人世。只是....”

“看那些心有贪念的赌徒愿不愿意空手而归。”

“这是阴间的鬼魂特地为凡间亲人,举办的一场赌局,”顺清赌坊里,老板对余灯影道,“凡是涉及到赌,人们必散尽家财,妻离子散。站在你面前的,都是些因为家里有人好赌,遭到殃及的人。”

“他们是被卖到异乡惨死的夫人,是没有钱治病被病痛折磨致死的老人,是被遗弃在街头被冻死的孩子。”

都是心有不甘、对尘世饱含怨念的冤魂啊。

余灯影心中起伏,又问,“桌上那些是什么,壹贰叁代表着什么?”

“那是我们赌的东西,说起来,还没告诉你是谁把你的财运卖给阴间了呢,”老板阴测测地笑起来,“他叫张肃,听说是你从小养大的人?如何,要加入我们的赌局吗?万雀台那边,正在进行一场厮杀。赌徒们都妄想着去那儿博一把,赚得万两黄金。”

外面,张肃也在和龄玉说这事,“我猜这是赌坊的一个骗局,既然针对的人是赌徒,那参与并布下骗局计划的,便是那些人的亲人。”

赌坊里,老板续道,“夫人你可以猜,猜张肃会在第几轮将身边人的财运用光,只要猜对了,便是赢得赌局,可得一个奖励。”

“什么奖励,”余灯影心中一片寒凉。

“鬼魂是借着清明,才得以从阴间出来,过了今日便要重回阴间,鬼差们已经侯在外头,待天亮便将它们全部带回。但若赢了今晚赌坊里的赌局,猜对万雀台里的赌徒何时会死,便可得到一个重回阳间的机会。”

“也就是....”余灯影瞪大眼,“可以活过来吗?”

“是借尸还魂,”老板道,“它们终究肉身已灭,所以用的会是赌徒的肉身,以他们的身份而活。”

好一个偷梁换柱.....这样便不会有人发现端倪,阴阳两界的人在无人知晓间作了交换。

老板再次引诱,“只要参加这场赌局,便可重新拿回失去的财运。无论是谁,只要踏进万雀台,必会失去理智,不断地向阴间众鬼神借财,张肃也不例外。你可以很好地报复他。”

毕竟是你真心待了那么多年的人,不是吗?

万雀台里,已到了最后厮杀的阶段。

奇形怪状的赌徒扭打在一起,身上没有一件衣裳,以最原始的姿态搏斗,撕咬对方身上的肉,折断对方的手脚。

无数鲜血落到底下。

赌徒不会有悬崖勒马这个想法,他们杀红了眼,不觉得只要停下来什么都不干,就能走出这万雀台,非要当那最后一人,非要拿到那万两黄金,才算赢家!

张肃、龄玉和李重九站在暗处,其中一人感叹,“银子真那么重要吗,为了它连命都不要。”

“如果不重要,你又如何从泥团里出来?”张肃瞥过去,望进李重九眼里。

坦白说李师傅还是有些生他徒弟的气,因而冷声道,“被你拿走的那些财运,之后能要回来吗。”

“不可以。”

“如果真那么需要银子,为何你不用自己的财运来换?!”

张肃笑了,“你这话,该去问我们前面那些赌徒,他们为什么不舍得拿自己的财运来换。”

李重九忍不住斥责自己徒弟。

张肃仍在笑,“财运和寿命紧紧相连,我也不想平白无故地折损财运。”

“所以要伤害别人?景琉,我知道你对很多事都不在乎,但这次你也是花光了身边亲近之人的财运吧?他们真心待你,你为何要....”

龄玉看着他们,忽地插嘴道,“我们赢得这场赌局吧。”

她顿了顿,见那二人望过来,续道,“既然可以用财运换得银两,必然也可以反过来,用万两黄金,换回失去的财运。”

李重九眼前一亮,大步向前,“不愧是我的....”

龄玉打断他,“我们在这儿等着,等到最后一刻,便对存活的赌徒动手。”

她目光坚定,“李师傅,听说你武功高强。”

对方心领神会,“当然,都交给我。”

漫长的夜,一缕日光从地平线上透出,高耸入云的万雀台在消失,血肉模糊的楼里,走出三人。

到最后到底还是只剩龄玉、张肃和李重九。李师傅是最后走出去的,因而依照赌约,那万两黄金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