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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灵验,戴上后必定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差点忘了,她现在是穿了男装。

“老板,要两条,”他毫不犹豫道。

她一愣,看到他从老板那儿接过红绳,要她伸出手来。

可他们现在都是两名男子呀?

忽然,陌生的记忆涌上来——

仍是她和桑云深,但那时两人站在书院的长亭里,隔着一张圆桌,桑云深道,“文兄,那晚是我唐突冒犯了,请你别放在心上。”

文应如道,“什么意思,我....我以为你也....”

桑云深后退一步,“文兄请别说了,你我都是男子,这有悖于常理。”

“.....桑云深,是你主动亲我的。”

“是我的错,昨夜不该与你喝那石冻春。”

石冻春?大街上,她被突如其来的记忆打得怔愣在原地,望着底下将要系到手上的红绳——等等,站在她面前的不是桑云深吗?按照刚才出现在脑里的画面,他们根本没在一起,他拒绝了她!

只因他觉得她是男子。

天旋地转,又是一个记忆——

她看到自己出现在一家酒楼前,似乎是要和桑云深的爹见面,可对方不仅没来,还迫使她和她爹被人掳走了。后来,她爹被放了,她却是被卖到妓院。

文家是大户人家,她爹本可以把她救出去,可这古板的人,居然觉得那么多人看到女儿被钱庄的人掳走,又到了青楼,定是不干净了。女子该有的贞洁被毁去,他觉得丢脸,愣是没去救她。

而这傻姑娘文应如,从一个高门嫡女沦落到风尘里,不知在妓院遭受怎样折磨,变得疯疯癫癫——仍是记得心上人,记得他嫌她是男子,因而日夜穿男装和人苟且。

如今在这大街上,受到诸多记忆冲击,她猛地一收手,“不对,不对,你在骗我,你不是桑云深!他把我抛弃了!”

面前人自然不是桑云深,可他听着“抛弃”二字,和她的过往便也涌上心头,“我是桑云深,我没有抛下你。”

“不对!”她头痛欲裂,怒道,“你是谁,休想再左右我的心神!”

“桑云深。”

“不是!他不知道文应如是女子,他没有龙阳之好,文应如.....文应如后来被卖到青楼了,我是谁?”

她甩开他的手,茫然往后退,这时,听到街头有人喊,“万龄玉!”

目眦欲裂地望过去,看的是两个男子。其中一人施展轻功,顷刻间来到她身边,“我是李重九,还记得我吗?这里不是幻境,是一场梦!”

“既然是梦,便可以有很多个主人,梦境的形成和人心里的愿望有关,”另一人也来到她身边,温声道,“我想知道和尚的名字,所以我做了一个关于静水书院的梦,希望能见到他。”

“文应如刚好也在书院里读过书,所以出现在静水书院里,里面她乔装打扮成男子,遇到了桑云深,也爱上了他,”李重九道,“我们都调查清楚了。”

“桑云深后来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想去找文应如,但她已经失踪,之后好不容易把人找到,她已经习惯在青楼的日子了,我之前在芙蓉楼听人说,她还是头牌,”李重九喃喃。

余灯影抬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所以——即便桑云深想赎她出来,也需要大量的钱,他才去和阴间合作?”

“这种薄情寡义的男子不一定是为了个女子才做这种事,应该本身也很贪财。”

她听着他们说,逐渐找回原有的记忆,她是万龄玉,不是文应如,“可你又是谁?!”

厉声质问对面沉默不语的人,他脸色晦暗,不作声,只攥紧手里的红绳。

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寄在她手腕上。

“我是桑云深,”事到如今,他还在狡辩。

不知如何做到,一挥手,便将龄玉身旁两人都踢出梦境,靠近她,抓住她的手腕,还是想让她带上红绳。

“你到底在干什么!张孚陵!”甩开他,龄玉斥道。

他骤然僵住。

“不敢以真面目出现在我面前?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见不得人了,是觉得文应如和桑云深的故事和我们很像?”龄玉讽刺地笑起来,后知后觉她因为希望脸上没有烧伤,所以才进入到文应如的躯壳里。

“是不是你把我弄到这梦境里的,想让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文应如,借着桑云深的躯壳和我破镜重圆?哈,你还真像他,失去后才醒悟?!真恶心,张孚陵,我像狗一样卑微地爱了你八年,即便你嫌弃我、多次玩弄我,也不曾心灰意冷,但我现在将你放下,你又腆着脸追过来了?”

“不是....万龄玉,我有苦衷,”孚陵脸色惨白,“之前我一直以为你.....”

话到一半停了下来,龄玉嗤笑,“以为什么,编不下去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见面,张孚陵,如今我有夫君有朋友,请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