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比如，书院？”

学校也是一个很大的市场，沈奚现在想到在现代放学后学校门口的烤肠、炸串和烤红薯都还要回味一番，并且小孩子是最馋美食的。

沈奚将自己的想法同沈妍一一讲解，同时注意着她的接受程度，见到眉头微皱，沈奚就讲得细些。

听完，沈妍眸光亮了几分，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

两人商讨着，决定将地点定为新柳书院，那里的学生中富贵人家比例较大，再加上位置比较偏僻，是在远离闹市的沧山脚下，竞争对手较少。

具体商品沈奚推荐了西瓜汁，邺城卖西瓜多是直接卖，精致一些的就是去皮切成小块，榨成汁的还是比较少见。

沈妍虽然不甚理解为何不能直接售卖，但本着对沈奚的信任还是照做。

若是有冰块就更好，沈奚想，烈日炎炎，喝一杯冰镇西瓜汁不知道有多畅快。

一切安排妥当后，沈妍兴冲冲地去准备，沈母早在两人交谈时就回屋做花样子了。

这时沈奚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对面一直安静坐着的扶渊身上，想到常大夫的嘱咐，她询问：“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沈奚吃着绿豆糕，同时往扶渊身上看，他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甚至看不出来身上带伤。

扶渊点头：“好多了。”

沈奚咽下最后一口绿豆糕，又喝了一口水，拍拍手上的碎屑，说：“我看看。”

闻言，扶渊嘴角的弧度凝住，手一顿：“看什么？”

“伤口啊。”沈奚答得坦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她站起身就往扶渊那头走去。

扶渊也紧跟着站起身，向后退，沈奚进一步，他退一步。

沈奚终于发觉了他的异样，停住脚步，静静地看着他。

扶渊被看得有几分不自在，轻咳一声，解释说：“男女有别。”

沈奚翻了一个白眼，干脆就再次坐下，又拿起一块绿豆糕吃了起来。

“确实，男女有别，那天夜里见到你是个男的，就该把你扔在那里。”

沈奚话锋一转，戏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害羞吧？”

她的尾音拖得很长，略带调戏意味的话语通过空气钻进扶渊耳中，在他脑海里回荡萦绕。

扶渊耳根微微发热，好在披散的头发遮挡住，他也不回答，就这样静静站立着。

良久，想着这个话题应该过去了，他开口同她讨论总捕快这事：“我原以为你会执着于去找苏地主。”

那日，见她正气愤然，他便知道她看不得世间所有不平之事，并且不会忍气吞声，必然会有所行动。

这类正气凛然之人，他也见过，但大多眼里容不得沙子，凡事均要求一个自己满意的公道，可需知一人之力何其有限，结果往往是过刚易折，心中郁郁不平。

他为她打探了邺城的消息，发现县令与他们并无勾结后，事情变得简单很多，若是沈奚执着于苏地主逃税的事情，他也可在不暴露自身的情况下，为她行便利。

沈奚认真地想了想，缓缓开口：“我确实看不过苏地主做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他立马受到惩罚，但我的力量很渺小，不是吗？”

“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确实还没有办法解决，那日我也是冲动了一些。”沈奚也在反思自己，可能是她仗着比别人多出了一些现代知识，到了这里的路也走得顺利，她行事的确是思虑不周。

“再说了，这世间也不是只有我一人看不惯这些事，不要觉得别人都不如自己正义。”沈奚对此很乐观，“还有千千万万的人，他们也在期待着一个更好的时代。”

“所以呀，我先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积蓄力量，然后等待一个时机。”

扶渊的目光在沈奚身上久久停留。

“哎，你不会是想转移话题吧。”沈奚感叹完，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心里有些发毛。

她决定继续先前的话题，打破这个怪异的气氛，“男女有别的话，咱俩现在待在一个屋子里是不是也不太好啊，孤男寡女的，共处……”

扶渊收回目光，知道她是故意讲这些话，面上不显，心里却不由发笑，他抬腿往外走。

沈奚话还没说完，扶渊就跨过了门槛，回房去了。

沈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