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水声声声入耳(1 / 3)

你面不改色,竖起两根手指。

“我还有两件事要与帝君商谈。”

钟离斟一盏茶递给你,掀起衣袍,坐在你对案。

“一则,我觉得是时候考虑反攻奥赛尔了。”

你一字一句,说的认真坚定,字句如惊雷滚过。

钟离错愕。

“魔神奥赛尔据守海域已逾百年,百川归海,借地利与权能,几乎侵蚀了璃月所有水源,实乃祸患,不可不除,此其一。

侵蚀之害,无非两类。首为业障,已被帝君天门拦截,次为污染,璃月四坊净水厂已建成,运作良好,此其二。

对了,水资源储备方面也不必担心,水库已基本竣工,正巧赶得上雨季到来。”

钟离之前备受掣肘,隐忍百年,想必也是担心奥赛尔鱼死网破之际,对本就危如累卵的璃月水源施加更重的污染。

钟离不擅净化之道,业障尚能独自承受,若是污染更重,又暂无它法,璃月倾覆只在片刻之间。

鬼知道钟离到时候又会做出什么牺牲。

你心里隐隐有些后怕。

好在,现在不必担忧了。

“更兼奥赛尔尚不知璃月内情,守备松懈,若是出战,必可一举拿下。”

然后就能砸了那碍眼的天门。

只消想想,就心头暗爽

钟离眼帘抬起,赤金眸子直视着你。

凝视半晌,钟离失笑。

你脸有点烫,抱起茶盏一饮而尽,清凉碧透的茶汤滚过喉咙。

“笑什么?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非也,只叹阿离与我……”

钟离抬下手,一副图卷在你们之间徐徐展开,密密麻麻,已作了不少标记。

正是钟离方才收起的,璃月沿海城防图。

钟离金眸灼然,烫的你心头一跳。

“心有灵犀。”

“……喔。”

你心头一跳,面皮更烧,下意识埋首在小小的茶盅间。

不…这个断句多少还是有点暧昧……

“反攻一事,我已思量许久,只是不急于一时,璃月内患虽消,却也时候尚浅,还需得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

你抬头仔细观察着城防图,闻言点点头。

“我也是这个意思——帝君有何打算?”

钟离的手指划过璃月以东的海域。

“小寒之时,战于东海。”

“好主意。”

你赞道。

“岁寒至,百川凝滞,奥赛尔权能受限,必会龟缩沉眠,由其妻跋掣代行权能。

而小寒时节,正值其域内举办祭神礼,跋掣必会亲至受礼,只消先攻跋掣,奥赛尔必会从沉眠中强行醒来,届时趁他病要他命……”

你说着,眸子越来越亮。

钟离颔首,眸中腾起笑意。

“正是此意,跋掣有难,奥赛尔不会置之不理,这也算得上他唯一的掣肘了。”

“嗯?跋掣是他的半身,他当然得救啊,帝君莫非以为他是情深如此?”

你含笑打趣道。

“帝君,凡人尚且情浅,更枉论生来淡泊的魔神?不过是利益纠葛罢了,跋掣乃奥赛尔半身,正如高墙蔓藤,根须纠缠,若是藤蔓骤然被连根拔起,高墙坍塌之日也近在眼前了。”

“……你所要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你笑意盈盈地眨眨眼,犹如枝头春花绽放,娇艳烂漫。

“嗯~嗯~,也没什么,就是我想约…咳,邀帝君明日出游。”

钟离怔然。

“六司都放了假,怎么偏帝君有特权,赖在政务厅?苦得六司绞尽脑汁,每天上三两文犊。”

你三两下收起城防图,放到一旁,漫不经心地拨弄下案上饱满纤细的霓裳花,显然是照料的极好。

说起来,钟离何时这么喜爱霓裳花了?

钟离瞥了一眼,心知拗不过你,便由着你摆弄。

松枝清香徐徐吹入房内,案上的霓裳轻轻晃动。

钟离轻轻扬了一下嘴角。

“好,依你。”

其实他并不习惯闲散度日,若陀几次邀他游山,都被他拒绝了。

可眼前的女子可不会像若陀一般听话。

他以神明之身率璃月万众,却从未与人同游,也许会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