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愿(2 / 3)

大抵相同,格外出挑的一撮则蠢得可爱。”

大概很少有男人笑得像他这么好看,也很少有讽刺能用一种赞美的口气说出来,“维护他们可爱样子的就是这种东西。”

“所以啊……”

他叹息着,“亡灵小姐,假如有下次见面,我们彼此坦诚点如何?”

“……”

你握着茶杯的手僵停在半空。

原本在你心里,富人应该是执行官里最擅长表面功夫的。人们都说商人笑脸迎天下,今天到了你这里却……

慢着。

你仔细回想起刚刚的场景,越想神情越是古怪:该不会,那句吐槽他礼仪不整的态度被发现了吧?

也好像,你又戳中这个敏感家伙的某些痛点了?

“您对我可太过苛刻了。”你随意将杯子放下,摊手,“这样如何?应潘塔罗涅老爷所求,我为刚刚的态度道歉。”

“……能见到您与平常不同的一面,我也该奉上诚实的态度。”

你的发尾摇动,掌心托举,一个似邀请似嘲弄的姿势,“请。”

男人沉吟一瞬,再次开口,已经变得慎之又慎,“需要放在最前面来作为此次双方共识的,是您对摩拉不甚在意的态度。刚刚说到扩招,您的语气相当无所谓。”

他点点桌子,语气短促有力,“这可不是我希望的答案。北国银行是周转人(国)之命脉的地方,无论什么东西到了我的银行,都要比摩拉的地位低。”

“摩拉高于一切。女士。我再次向您重复。您所说的每个音节,我都会作为合同的一部分来考虑。”

“我的、北国银行,摩拉至上!”

几乎是话语落地,你便明白了他的顾虑与威胁。商人趋利避害的本能让潘塔罗涅在发出新的邀约时不得不考虑两种情况:

一,你是能够合上他节拍的人。对付璃月的庞大构想愚人众可能会提供支持,却绝无多余支撑他私人野心的付出。

你曾看到了他的蠢蠢欲动。你也做出选择。这便是他将内里的一些东西展示给你看的原因。

二,可你也绝对是能够破坏这节奏的人——对付他。

他太知道一个新的对手拥有什么资质。从他决定将“摩拉”放在至高点,任何颠覆其可能的存在,都是他的威胁。

“……只凭一句算不上实话的言语吗。”

你舒展下身体靠近背后的椅子,领口稍有松散,露出挂着神之眼的系绳,“那在下可真的太冤枉了。一句出于同事好心提醒的话,竟能在银行家的嘴里变作攻击的武器……”

“今天这杯茶……我应是喝不上了。”

“咳、”黑发男人对待这种装模作样的态度,第一反应是轻咳了声。随即他觉得对手这幅样子更多是为了谈判,不得不感叹道,“我倒想聘请您在北国银河做个咨询顾问。您模糊重点的本领在上次就有所体现,这次……”

他摘下眼镜,链子还连在耳畔,声音磁性,“不仅如此,还包括北国银行谈话后您迅速的反应。”

“我是讲求效率的人,您在这个方面最终打动了我。”

“我想,在愚人众里面,执行官是无法对我再有更多支持了。而女皇陛下我也不愿去打扰。”富人说,“不管您是来寻求合作,还是单纯想要做买卖,我都不会介意。”

“只是现在我们也谈完了价钱,七国的动脉就在那些车辙上,您发现并保护了它、”

“这已经算……足够了。”

“唔嗯。”

你整整衣领,收起笑容,双眼直视着富人的面部。会谈室内的空气被壁炉烘烤得干燥,似乎只要某个人的嘴唇一动,多余的东西就散逸殆尽,“北国银行的法律程序,曾连枫丹的大法官都非常信服。以法律保障的摩拉,宝石,古玩字画,炼金材料,武器,建筑,食材,甚至加上人……”

就是我所保障的。

人声消尽,枫丹的、携带着水汽的风似乎在这间屋子里徐徐吹起,富人微笑着拿出一串看起来饱经风霜的黄铜钥匙。锁舌弹起的瞬间,你的耳畔近乎迷蒙地听到了从上空坠落的金属的脆响:

“空白的纸张,请。”

攻守转换,你爽快地在新文件上写下通用的文字内容。先前见到的语句由大脑变换,塑造成流畅的花体,陌生的人声虚空凭依,指导着写道:

……在一定的期限内,[亡灵]将不会干预北国银行对璃月的金融行动,并以特别反应部队的长官身份协助富人对璃月的安排。

于此同时,[亡灵]也会得到一大笔有后续收益的“钱”。不是摩拉,更可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