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赖(二)(2 / 2)

的其他人趁他熟睡故意营造的氛围。这样一想没有放在壁橱里的水壶、被吃掉的方便面全都能解释通了。

“妈的!”他大骂一句,虽然不知道是谁在装神弄鬼,但最好别落到他手上,既然刚刚还能听到声音,就说明人应该还在房子里,于是他右手一把菜刀、左手一把锅铲,颤颤巍巍走出了厨房。

好在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不过九十平米,他来回走了好几圈,什么床底、橱柜都看了,甚至还打开了冰箱、洗衣机,可以说任何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没有放过,可是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他有些丧气,又觉得什么也没找到好像也不是坏事。可如果这样的话,那房间里的一切不正常都找不到原因了。

许富强呆坐在沙发上,仔细想着家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不正常的地方。是不是刚进门的时候拖鞋的位置也不对?遥控器好像也没有放在沙发上,他记得自己有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的习惯。这样想着他随手打开电视,那是一个专门播放综艺的频道,他愣住了:自己是从来都不看综艺的,所以电视绝不可能停在这个频道,这个房子绝对有人来过!

他不愿放弃,拿出烟来,点了几次火后终于点燃,于是又拿起他的“武器”巡视了好几遍,这次他甚至没放过窗户的夹缝,就连保温杯他都打开看了一眼。像是要给自己壮胆似的,他一边找一边说:“出来!我看见你了,你是躲不掉的!你知道私闯民宅是多大的罪吗?你最好主动一点,闹到警察那里就不好看了!”

没有人给他回应,几次下来他已经气喘吁吁,现在他确定这个房子里除了他没有任何其他生物。

许富强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放弃,人生苦短,如果老是跟一件事情死磕就是浪费生命,在确定房子是“安全”的之后他决定放过自己,看了下时间已是凌晨五点,按他平时的作息还可以睡两个小时,正好一阵倦意袭来,他准备回卧室,可让他害怕的是,刚一站在门口就发现又出现了难以解释的事情:刚刚乱七八糟的被子,此时在床上铺的板板正正,两个枕头都摆放的很整齐。

心脏在急速跳动,他终于往最不愿意相信的地方去想了:他家进了脏东西。现在那张精心挑选的舒适大床静静与他对视着,他握紧了手中的刀,觉得既然那东西已在这里,躲避是没有用的,于是他试探着前进,并留心周围的动静。

周围很安静,整个房间只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一步,两步……他终于来到床铺面前,发现每个枕头上都有一个凹陷,而被子上有两个长条的凸起——由于被子太厚,在门口的时候根本看不分明——这分明是两个人躺在那里啊!

就在他被房间的异常搞得手忙脚乱到处乱窜的时候,这两个“人”可能一直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东奔西走,可能还在掩嘴偷笑。后来他什么都没找到,放弃了,颓丧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那两个人觉得无趣,于是又回到卧室,摊开被子,舒服的躺了进去。

一想到被两个“人”当成猴一般戏耍,难堪瞬间压过了恐惧,他举起刀不顾一切地向床上砍去,边砍边说:“去死!去死!叫你们吓我!去死!”

想象中砍到“□□”上的感觉并没有出现,被子在他急速挥舞手臂的动作中瘪下去,枕头凹陷的部位也重新鼓了起来,终于他筋疲力竭,看着棉絮乱飞的被子大口喘着气。

被子正中咧开一个极大的口子,看起来就像是在大笑,在笑他的无能,怒从中来,又砍了几刀后猛地掀开被子,那下面除了床单什么都没有。

他瘫坐在地,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又颇为不甘心,对着空房间说道:“你出来,躲起来算什么?王宏,是你吗?是你吧?”

然而无论他叫的多么歇斯底里回应他的仍旧只有沉默。现在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回到床上去了,虽然他知道目前整个房子都不安全,有两个鬼在他的房子里到处溜达,可他潜意识里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那张床,于是又勉强站立起来,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换了个播着抗日神剧的台,就这样挨到了天亮。

看着日出,他长长舒了口气,就在这时他收到了私家侦探发给他的文档,里面是戚苒的相关资料。有关她的身份许富强大略扫了一下,和自己听到的几乎没差,让他感兴趣的是里面提到的一个人:见深,戚苒的私人文物鉴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