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乱象,神迹加身(1 / 2)

转眼离登基大典不到三日,前段时间,泉落的工作非常简单,府内陪陈知酌在书房处理公务,府外护送他上下朝,偶然间被陈知酌得知泉落没读过书,便得闲教她认字写书法,泉落很是欢喜,毕竟她一直都很羡慕读书人,以前还去偷听过学堂先生教书,只是陈知酌有些事想不通了,他不明白泉落为什么突然不叫他的名字了,思量再三,决定询问:“泉落,你为何,不唤我知酌了?”“我只是王爷的侍卫,很多礼节我记不住,但问声王爷安还是会的。”泉落放下毛笔,认真地回答道。

这是她跟我保持距离的方式吗?陈知酌想着,有些不知所措,上京途中,听她叫他的名字,让他内心十分轻快,秘密寻了多年的恩人,如今就在眼前,鲜活、安乐,可自迎松楼之后,感觉有什么悄悄地变了,好像两人之间有一道鸿沟,看得见,却走不过去,这让陈知酌逐渐心躁起来。

此时,宫中传来密旨,命康王他们即刻进宫,商议大典要事。这是泉落第二次进宫,大典流程复杂,她听得头昏脑胀,只记得一件事:随身护卫。此外,新帝还要求他们留在宫中直到大典结束,安排住在西边的偏殿。泉落被允许能在宫中部分区域自由行动,她跟着搬花的太监走到御花园,途中感受到至少有两三人在盯她,泉落倒也不在意,以前在玄武门下,监视她的还远不止这点人。

泉落旁若无人地赏着为大典布置的花,她从没看过这么多种类的花,姹紫嫣红,乱花迷人眼。忽听见有人朝她走来,泉落望去,是一个衣着华丽的雍容贵妇人,容貌与新帝有些许相似,虽然不知道是谁,赶紧先行了个礼。

“我知道你,是弟弟带来的女官,听说剑法不错,耍一套来看看。”

听康王说过,新帝有个双胞胎妹妹平乐公主陈知绾,但她们有点不对付,二姐更任性妄为些,泉落不想得罪她,便打了一套基本剑法,逗得这位公主频频鼓掌,“好啊,到底是混过的,就是比那些戏子耍得好。”泉落听得这话略为不满,握紧了剑柄,幸好康王赶了过来:“二姐,下次我请西域的杂耍来,那个更好看,让弟弟的侍卫做这个,让长姐知道了……”“你少拿她来压我!”平乐公主翻了个白眼,走近两人,扫视打量着,这眼神令泉落十分不快,平乐公主撇撇嘴,冷笑一下转身离开,等她走远了,陈知酌见泉落面色阴霾,安慰道:“没事,她蛮横惯了,要有下次,你就拿我出来挡,拒绝她就是了。”说着,牵起她的衣袖,“来,我带你去看点好玩儿的。”

这件事自然落到了新帝陈知缘耳里,她在批阅奏折,一旁陪侍的是年前选中的男宠,某地县令之子许盼竹,陈知缘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真能忍,还以为她会一刀把她砍了呢。”殿中无人应答,只有许盼竹磨墨和翻页声,良久,见新帝打了个哈欠,许盼竹连忙点了熏香,手持团扇轻柔地扇起来:“陛下,已是亥时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奏折是怎么都批不完,来来回回就是那些事,边境有敌,天灾拨款,弹劾这个告状那个,陈知缘闭了闭发涩的双眼,看向许盼竹,烛光映射的湿润眼神,桃红的面颊惹人怜爱,陈知缘伸手抚上他的乌发,笑说:“你来伺候吧。”

“遵命,陛下。”

大典当日,首先得去京外的远山举行祭祀,为防刺客,皇室和官员的马车都打乱了位置,只有负责出行的康王知道顺序,泉落骑马跟在最中间的马车后,她也不清楚是否跟的是皇帝的马车,只是听从安排,此次出行,不光是在明的侍卫,还有在暗的死士一路跟在两侧,泉落绷紧了感官,仔细听着各路人马的脚步声。

山路中有一段格外陡峭,突然从山崖底跳上来几名持刀匪徒,嘴里咿咿呀呀的叫唤着,还没等侍卫有所反应,泉落就用暗器将其打落了山崖,她身后有辆马车的帘子被悄悄撩起一条缝,观察着这一切的正是陈知缘,她把帘子放下,幽幽地说:“此人武功如此高强,若是留在身边却不知其心,也有些恐怖。”

“陛下,康王爷素爱游山玩水,不如将她放在王爷身边,带出京城眼不见为净。”许盼竹揉捏着陈知缘的肩膀,在耳边吹风。“就这么给知酌,有点可惜,若朕能牵制住她,也不失为一把好刀。”陈知缘撑着额头,心中盘算着。

路上的匪徒山贼零星有些,均被泉落快速处理了,安全抵达了祭祀处,太常寺卿安排的祭祀法师早早就此等候,待新帝站定之时,突然风云变幻,天空快速变黑,雷电交加,人群中开始骚动不安,泉落快步走到身侧:“皇上莫怕,只不过是江湖把戏,一点障眼法罢了,持续不了多久。”这种招数她看地龙展示过,所以知晓。

话音刚落,一名法师突发恶疾,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又有一个法师放声狂笑,又痴痴地看着远方,剩下最后一名法师爬上祭祀台,指着陈知缘骂道:“天命不应女人,毒妇残害良臣,血染京城,你会有报应!你…呃!”说话间,泉落领会了新帝的眼色,刹那便砍下了那法师的头,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