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佬的第十天(2 / 3)



——在提瓦特这个世界之外是一片更加广阔的寰宇,我的故乡是除此之外的其他世界。

那儿生长着无数可以遮蔽天空的巨树,那里也被后来无名的旅客称为世界的摇篮。

在记忆的最开始,我也是树上的一根枝丫,被埋在土里,渐渐成长,守护这片大地。

在记忆的最后,枝丫在摇篮中成长为了新的生命,它的树枝能伸展大半个世界,带来无尽的阴凉。

它也被人们供奉,在秋天赐福下一切丰馈,人们摘下树上的果实,得以饱餐一顿。

那时没人知道那是罪恶的果实,也没人知道灾厄孕育其中。在这忆泡中所承载的记忆也没有后来一切东窗事发的混乱不堪。

它留存了人们共同进食时的喜悦,巫女与子民们坐在树下,他们摘下果实,又是一年的丰收……

“来年也有果子吃吗?”树下的孩童们问着巨树,那每一张笑脸都格外的熟悉。

我缄默,听见了我的声音,悉悉索索,微小的…在树枝上蔓延开来的声音,坠落到地上,转告了孩童。

“会有的。”

“你们能够吃饱,就好了。”

这一年的树还不期待成为人的模样,它只记得种下它的女人教导要庇佑这片土地的子民——因此无私奉献了。

来年呢?

成了人的模样,人类还能接受哺育他们的“母亲”,割下自己的肉以喂养自己的孩子们吗…?

扪心自问的停留在原地,我站在一片黑暗之中,感觉不到自己的躯体。

微小的声音悉悉索索的,我的耳边是气泡散尽的声音。留存在其中的喜悦被它的主人所回收了,记忆的气泡也不必再存在。

一切消散了,我出神的望着熟悉的漆黑,漫长的…垂下了眼睛。

等到自己再度醒来时,口腔中正流淌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混杂了植物的汁水,更多的则是发涩的药物。

阿蕾奇诺正坐在我的床头。

我看清了她的脸庞,还是和以往一样的。但当我透过她眼睛的倒影去看自己时,则发现我的眼眶很红,好像是哭了一场。

“我不想吃药。”我轻轻的和她说。

这其实是无稽之谈的事儿,阿蕾奇诺总是表面上让我做很多很多的选择,实际上几乎每件事情都是由不得我去想与不想的。

这一次大概也过了火吧。

我亲眼看着阿蕾奇诺唇角的笑开始发冷了,她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拉开了一角,静静的望着我的眼睛。

她等了很久,才说:“娜塔莎,你应该害怕。”

我的内心道了声不过是成了一个瘸子,这年头血肉苦难机械飞升的还少吗?我还见过机器人飞升当了星神的呢。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乖乖的做出害怕的模样,慢悠悠的问她那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女人的眼神古怪了起来,有时她真的搞不懂我在想什么。

但她能搞懂我现在还睁着眼睛看她,不过只是我想要玩一玩,若是我高兴,明天她就又抓不住散去的影子了。

好玩。

“阿蕾奇诺,阿蕾奇诺。”慢条斯理的喊着她的名字,我反而心情不错的摇头晃脑着,又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服,“那我当文官吧。”

她自然会说好的。

我今天敢在战场上玩丢条腿,明天就敢玩丢条命,她怎么扛得住看我乱杀我自己的?

于是乎,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

愚人众最最年轻的秘书小小姐,穿着她定制的制度,体验了一下她新的右小腿,蹦跶着往地上一摔。

傻眼看着我栽进雪里的阿贾克斯条件反射,他宛若瓜田里的碴,身形猛的一扭,就是伸手来抓我,防止我和世界来个亲密拥抱。

精准的捞住我,阿贾克斯把我放正,他的眼底是两个大黑眼圈:“娜塔莎…”

“怎么了,债务处理人先生。”我勉强的用手杖撑着自己别倒下,困惑的问,“你不习惯你的新身份吗?”

“那么年轻就成了债务处理人,可是很难得的事情啊。”京津乐道的点头了。

十几岁的债务处理人先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他被突然升职加薪,表面债务处理人,实则娜塔莎保镖。

而我也突然升职换岗,成了一个游手好闲的文官秘书,一跃成了以前小伙伴的上司。

“就像玩的一样。”我嘴角一拉,笑的阳光灿烂。

被我笑容刺瞎双眼的阿贾克斯崩溃的蹲了下来,这场梦大概他真的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