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师益友(2 / 3)

,只余留下挥散不去的药材香。那守库房的人见他醒了,连忙收拾了两大盘肉菜出来。怡风早已经饿得不行了,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吃过东西了,现在看到那明晃晃的炖的又烂又香的肉,他恨不得整个人扎进去。此时他的脑海里冒出了一句诗“风度只因饱腹生,饥饿人自禽兽身。”想来自己半生富贵,哪成想能吃得惯这些民间的粗茶淡食?但是人饿得久了,也做不得什么贵族王孙,填饱肚子才是第一要事。

裴乂和两位大夫陆续到了,四人一起用过餐不久,门外便有马蹄声响,原来是怡风的随从侍卫们跟着怡风留下的信号赶到了。

用过饭之后良久,亦并不见张娘子来,又过了半个时辰后,才看到一个仆人被派来送信,那仆人拿着一封信和几包药来放到库房外的石墩上便又走了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守库人把信和药取来交到怡风手里,那信上只是大概地提了一下现在城内有突发的情况,并不提及疫情等事。嘱咐他们把药煮了喝了,不要出门,不要见陌生人,便无其他话。

章哲把那药包拆了,验过,不过是些强身健体的补药。怡风吩咐侍卫煮了,分给各人,大家皆喝了一小碗。

“殿下,我们不能再等了,如果不能及时查明疫情情况向朝廷禀告,就不仅仅只是垵州百姓的事情了。清明一过,各处的人员经济走动活跃起来,事情就不可控制了。”章哲道。

“越王殿下,我赞同章太医所说。”苏阳景道

“难得你们如此和睦,意见一致......”怡风赞赏地道。又转头看向在另外一头的书桌子上写着什么的裴乂道:“你呢?有什么想法?”

“要去,但是不能盲目就去。”裴乂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手心上平平地铺陈着她刚写好的那张纸。裴乂拿着纸向他们走来,把纸放到三人围坐着的桌子中间。只见那张纸上,画着垵州大概的俯瞰图样。虽不能说有多精细,但是却也十分明了地指示出重要的地点的方位。垵州城分为内城和外廓,内外城以种了一围杏花而命名杏花街的街道划分。他们现在所在便是外城,外城以弱也河为最外围,依次便是庙宇道观、农田菜地、夹杂着平民房舍、和各种店铺以及印刷书肆、纺织坊、茶寮茶社、饭庄、马市等等。内城以知府衙门为中心,沿着这中心向外延伸的是当地各个名绅商贾的房子后院。后街是繁华的商业街,隔着一条城中河后便是勾栏瓦舍。

“殿下,小人认为还是请我师姐来一趟吧。现在城中的情况她肯定是最了解的,我们要想迅速了解疫情的情况,非她来一趟不可。”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问题是,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她在哪里?怎么请?”

“我去。”

“你去?不行。”

“放心吧殿下,我会做好防护的。而且我对城里的路线熟悉,我去是最好的,你们说呢?”章哲和苏阳景谁都没有想到裴乂会突然转向他们二人,一时竟噎住了,像个哑巴嘴张张却不知说什么好。

“我派亲卫去吧,几个人总比你一个人要快,把这个地图给他们带上。”怡风自顾自地决断道。要是往常,除了在朝堂上,大部分时候他要做什么是没人敢真的反对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很确定今日他不管再怎么立威独断,总是有个人不服从的。

显然,他有这种感觉是对的,他刚说完,裴乂便反驳道:“亲卫也是有爹娘的,他们不是用来牺牲的工具。即便是工具,也要用在刀刃上。万一这一趟真有风险,我一人感染也比他们几个人感染的要划算。殿下,我并非故意要反驳你,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这是我能考虑到的最周全的计划了。我对垵州比你们都熟悉,我不仅能找到我师姐,我进去一趟还能用最少的时间摸清最多的状况。”

怡风知道今天要是在这里跟她辩论,他会输得一败涂地,所以他并不想跟她争辩这个问题。他只知道他不能让她凭着自己的想法胡来,可是怡风一厢情愿的关心在裴乂看来,却令人不解。为什么他就断定自己如此弱不禁风?进城一趟必然出事?裴乂在这一路上难道还没有证明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可堪大任的能力吗?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身体的原因,但是这一趟并非去拼命,也不需要耗费多大的体力,只是找个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如果仅仅因为自己病过或者是女子之身就连门都不能出了,一点事情都不能帮忙,那想必很多体弱多病的人都不必活着了吧。又或者比起别人关心她的身体健康,她打心底里更愿意看到的是别人对她能力的认可。

“殿下,鹿护卫来信。”突然门外一个亲卫拿着一只信鸽走进来。怡风接过,打开那卷藏在鸽子脚上的纸条,纸条上写道:“求问殿下栖身地址,臣即往。”

怡风瞬时有了主意,道:“你不必去了,鹿鸣来信,让本王给他我们的栖身地址他要来和我们汇合。我让他去找张娘子一同前来便是。”

裴乂一听,想到鹿鸣身手了得,最擅寻人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