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代政(2 / 3)

,自有宗主国的无上尊严和权威,他区区一个西原国,既有求于我们,自当要有相应的东西交换,方能稳固宗藩主次的地位,若是一纸文书便能求得帮助,岂不是显得我们毫无威严准则?这样的话,将来如何在其他藩属国面前树立威信?其他的藩国,大事小事也都来奏请帮助,我们是帮还是不帮?如若不帮,又有偏私之疑,若帮了,如何帮得了那么多?岂不也是,平生嫌隙吗?”

又有门下侍中李竹钦出来道:“若是郡主入了京,又让她回去,恐怕会让人说咱们嫌弃他们西原郡主,岂不是白白侮辱了郡主的名声?让她一个女子回到西原如何自处?臣认为,还是留下的好。”

宁王听罢,点点头,转向怡风道:“不知道,越王有何谏议?”

怡风抬头,道:“本王认为,梁书令,司马尚书和李侍中说得都在理。那我们不如先等郡主到京,再作决定?如若她愿意留下,咱们便留下她,如若她想回去,咱们修书一封与她带回去给西原郡王,道清其中缘由,岂不两全其美?更显咱们历国既有仁德也有威严,不是吗?”

众臣听了,纷纷点头附和。随即,宁王便道:“既如此,那便按皇长兄说的做,等郡主先进京了再作打算。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助西原治理蝗虫需要一个有经验有魄力的人领队,不知各位可要自荐或者有推举之人?”一时之间,众人又讨论不休。

良久后,有穿绿袍官服者从队伍的后面,走出来低头举笏道:“臣有一人推荐,只是此人现下收押在牢,等待秋后处决。”此语一出,大家便知道他所说的是谁,正是前西北巡抚于大侯。于大侯,字渺之,西北人,带领部下治理过西北的两次蝗虫灾害,三次旱灾。今年春天,因为被人参了他居功自傲,鱼肉当地百姓,乃至杀人夺妻,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所以被刑部押至京城,经过三法司会审后,证据确凿,无可辩驳,已审定秋季处决。

立即有人出来反对道:“不可,此人乃死罪之身,再无争议回旋的余地,行为恶劣,不可饶恕,万万不能放过。如果让他出狱,恐怕他会趁机逃走。”

又有人道:“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不给他一个重新改正,戴罪立功的机会?”

怡风道:“我历国有的是人才,会治理蝗虫的又不止他一个。如果因为一个人有才能便忽视了他的德行,让他可以借机逃脱法律的惩处,那如何对得起那些被他害死的无辜之人?如何面对天下的百姓?如何依法治国,如何立身表率?”

司马尚书缓缓道:“越王以天下百姓作辩,那老夫问您,那么那些急需要他去救的灾民呢?他们便不是天下的百姓吗?他们难道就该死吗?事急从权,分轻重缓急,眼下派于大侯去才是最快解决蝗虫灾害的办法,为什么要因为他一人之过,累及所有的灾民呢?”

怡风被他气得语噎,直道:“你这是诡辩,没有他,我们也可以派别人去,也一样可以救所有的灾民。”

司马尚书又道:“还有人比他更有经验更有把握吗?越王这是要拿一百万百姓做赌注吗?如若治不好蝗虫灾害,一旦越境,飞入我国境内,你想过后果吗?”

一时间,殿内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众说纷纭,争论不休,唇枪舌战,吵得不可开交,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久久僵持不下。

“好了,好了,不必再吵了,”宁王大声喝止,道:“我朝自有戴罪立功的先例,也有宽恕任厚的治国安邦之策。今日既然邻邦有难,所谓一衣带水,唇亡齿寒,我们自当竭尽全力相助。于大侯既有治蝗虫的大才,让他死在处决台上,确实是浪费了点。不如,就让他前往西原治理虫灾吧。若是能够早日功成,也算是造福百姓,为天下谢罪了。至于能不能功过相抵,看他是否能把事情办妥,等陛下龙体痊愈时再做决断吧。众爱卿也不必再争论了,此事就这么决定了。”众臣听见如此说,当下也不敢再置喙。

见无人再有异议,宁王又继续道:“此乃第三件事。还有一件事便是北境现下不安稳,北雁国大举增兵,恐有来犯之意。原本大公主和镇国将军拟定的春节回京之事恐怕要往后推了。所以,礼部便不用再作准备了罢。”礼部尚书冯远岫听到,便出来行了个礼,回道:“臣,遵命。”

片刻后,宁王继续道:“最后还有一件事,现已是七月中旬,大暑已过,我们来万民园也有差不多一个月了,是时候该回城了。我已和陛下商议过,后日众臣便随我一道回京。而陛下龙体未愈,先留在万民园修养。豫贵妃,宛妃,以及姚太医,禁军统领卢上虞和其他宦官宫女留下陪护保驾。姚太医说,陛下至少也要修养一个月,中秋前后方可无碍,到时候本王再亲自来接陛下回宫吧。众位爱卿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有事上奏,无事,今日就先退朝了。”

众人答喏,退下。

至此,宁王第一天代理国政便算完满结束了。常言道:在其位谋其职。以前只是杀伐算计,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