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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邻学目光投向肖莎。

“两个。”

女孩张口想说您感情还蛮专一，这么多年就两个吗？

夏邻学忽而起身同肖莎对面的男嘉宾换座。

肖莎还梗着脖颈，和孟流星学的，他说这样看上去气势阵仗不输于人。

夏邻学瞅着肖莎这副样子更想笑，但他竭力将笑意化作客气的口吻：“你好。”

如同初次见面便要私定终身，他用沉着的口气说出的话却热烈悱恻：“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手中是相亲会的指导手册，被叠成纸飞机放在她手边。色彩斑斓的指导手册上有条*号后的备注：“男女嘉宾牵手成功可自行结伴离场”

*

他来到会场时便意识到了肖莎姑姑摆的“迷魂局”。

看来这里不是她口中所说的，要夏邻学帮忙取回一对手串的“旧宅”。

内里华灯冉冉，进门时胜骄阳般通明。

是郑先生么？麻烦您尽快入会场。签到处工作人员见他姗姗来迟赶忙邀请他入场。

见他摇摇头，工作人员倍感紧张，却也不敢大呼小叫，电视台正热火朝天地直播，引得他们只能到处问：“郑先生？10号男嘉宾郑庆先生在吗？”

这时才从卫生间里钻出个直冒汗的脑袋，在呢在呢。

引导员略带埋怨地说刚才叫了您得七八分钟了，您说您怎么不回个话——夏邻学原本兴味索然，转身要走。

可当他随意地一瞥后，当机立断随即挡住了即将被带进会场舞台中央的郑庆，态度谦逊温润：“您介意通融通融把这次机会让给我么？”

郑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指引员，不耐烦道：“你们这是什么相亲会场，怎么还有临场想插队加塞的？”

指引员缺乏经验，还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先生抱歉，您要是想来，可以去我们官网上登记，明天还有一场。我们这都是按流程的……”

“明天我就不来了，”夏邻学往郑庆身旁靠近，他模样温文而雅颇有绅士风度，可不知怎的，逼近时让人有点发怵：“麻烦您。”

郑庆感到手上多了包烟，敞开的烟盒里塞着支价值不菲的名表。

“我是诚心的，里面有我喜欢的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方才还不退让的郑庆即刻换了副笑脸：“看得出看得出，这都能理解。”

敞开的窗户后，肖莎坐在一方铺着蕾丝桌布的方桌旁，他对这位女嘉宾一见钟情了。

眼看着她打了个喷嚏，夏邻学再度转向指引员，他问：“你们这儿有暖身子的东西吗？”

*

出了会场冷意砭骨，肖莎却感到呼吸分外畅通。

夏邻学脚步声极轻，在一棵高大垂柳的树干旁，他裹着薄于行人的外套呵了口凉气，向肖莎递了一根烟。

出现了真实的幻觉，他感到手上灌铅般一沉，肖莎好似接过烟也含在唇间。

可他再次定睛，才看到她单薄的身体纹丝不动，双手还稳稳地插在大衣兜里。

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手也适时地收回嘴边，知趣地自顾自点燃一支烟。

看到烟雾在肖莎眼前蔓延时，她片刻间厌恶地皱眉。

夏邻学无端夷愉。

不管多不情愿，她还是得接受这个事实，他现下站在她身边。

“文小姐，”他歪了下身子去看她胸口前的名牌：“还是肖小姐？”

像是比拼耐性，肖莎耐力不足首先沉不住气，忍不住开口问他：“你来这儿究竟是做什么的？”

“我来休假。”

“你休假顺便买了个供应中心？你这假休的也挺不安生。”

“你可以更直接点儿，”夏邻学凑到她面前：“你想问的才不是我来这儿做什么。你想问的——我猜猜，你想问我，究竟是不是为你来的。”

夏邻学沉默了一下：“没错，我是来收买你的。前几个月我去寺庙里求神拜佛，好几个大师都说我业障太多，再不了结，罪孽越累越多，我就什么剩不下，唯独一副空壳了。”

千年古刹宛然一新，夏邻学如同虔诚的信徒上香三株祈求平安……

肖莎想象不到那个画面。

看她没有回话，夏邻学接着说：“我想跟你聊停战。”

她想说：“咱们从来也没开战，”可她自己也明白，那只怕是不入流的欲盖弥彰。

沉默半晌肖莎说好。从夏邻学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他们之间这场硝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