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刊征订(3 / 6)

样,嘴怎么也合不上了。

大家随即都跟着大笑了起来,连桂卿都觉得这个笑话很有意思,水平确实不低,想来也不算多低级。他之所以感觉这个笑话好听,关键在于钱三鼎这个人笑话讲得好,表情很到位,而不是这个笑话本身多有意思,多好玩。钱三鼎放下东院重要人物的架子,以一个资深老油条的身份去模仿一个稚气未脱的小猴子说话的样子,这实在是太搞笑了,一下子就激活了满屋人的兴致,使大家喝酒的劲头无形当中就旺盛了不少。

“钱※※,你好歹也是※※部的负责人之一,多少都应该注重一下风度,说话怎么能这么粗鲁呢?”众人笑过之后付秦晋才摆出一副见怪不怪的非常宽容大度的表情说笑道,“你就不能说点格调高雅的东西,让大伙也跟着受受教育,受受启发吗?别整天净弄这些低俗的东西,白白地掉了你的身价。”

“嗤,我说妹妹唻,这你就不懂了吧?”钱三鼎腆着个老脸非常不屑地说道,还是摆脱不了多年养成的高高在上的意味,虽然他已经很努力地在低调了,与此同时他自己偏偏又感觉不到什么不妥,“作为一个男人嘛,就得粗得乎的,细溜得和个麻杆似的,那怎么能行呢?要那样的话,你们女同志会不满意的,你说是不是?”

众人又跟着开怀大笑了一番,这下搞得付秦晋彻底不好意思起来了,她强力压抑着不断开始泛红的脸蛋上所呈现出来的一揽子微妙表情,不软不硬地回应道:“反正嘴长你身上,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能和你这种位高权重、一言九鼎的人抬杠啊。”

钱三鼎的嘴角都咧开了花,他就喜欢一言九鼎这个词。

“钱※※,我看你这个话也不能那么说嘛,你怎么知道俺付※※不懂的呢?”这个时候吕翔宇接着钱三鼎的话开玩笑道,多少也有些谝能的意思,他不说话已经好长时间了,“说不定她比你懂的还要多呢,这都很有可能的事,对不对?”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嘛,”他又呵呵笑道,那个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的劲头旁人看着就别扭,“你怎么能只凭着一些表面的事情来判断一个人内里的东西呢?”

“翔宇,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付秦晋当即骂道。

她看起来似乎就要恼了,但是终究却不肯恼,她也不能恼,如果要真恼了的话,那她就不会干到今天这个位置了。所以,和框架内的人开玩笑其实是非常安全的,当然也包括非常深入地干别的事,有的人就深谙此道且乐此不疲。外人终究是外人,始终比不得内人值得信任,毕竟内人是为了共同的想法走到一起的,不会轻易地翻脸不认人。

“噢,对,对,就是呀,”钱三鼎正儿八经地开始恍然大悟起来了,他表现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然后遂咧嘴笑道,“虽然你刚才说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并不怎么准确,但想想还是很有道理的,我们确实不能随意地说我们的付※※不懂这些事,啊哈哈——”

“说到这个懂和不懂,我又想起了一个故事,”等他把刚才笑着的时候仰过去的头重新又抬起来之后,又意犹未尽地说道,立马重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说是这天从海上漂来一具男人的尸体,面目十分模糊,怎么也看不清长相,只有下边一览无余,清晰可辨。”

“这个时候,”他聚精会神地讲道,还不忘拿眼斜视付秦晋,好像对她多感兴趣似的,又好像他今天就是为她而来的,“全村的女人都想知道出事的人是不是自家出海打渔的男人。一个老娘们说,那不是俺姐夫,也不是俺男人。另一个老娘们说,那不是村长,也不是※※。最后过来一个年轻的小寡妇,只见她走上前去,盯着男尸下边的那个东西看了老半天之后,又长嘘了一口气,然后朝着那些妇女挥了挥手说,恁都回去吧,这根本就不是咱庄上的。”

众人又是一阵狂笑,乐得都吃不下饭了。

“我讲完了,大家都起了这杯酒,”等大家笑,毕钱三鼎把脸转向左边的姜月照,看起来暖意融融地说道,“然后让咱们德高望重的姜局长给咱们再来一个助助兴,怎么样啊?”

大家都高举酒杯咋呼着,既是响应钱三鼎带的酒,又是响应他让姜月照讲笑话的建议,可谓是一举两得,其乐融融。好多事就是这样,就怕大家跟着瞎起哄,只要咋呼的人多了,当事人的头脑就很难保持清醒,姜月照此次自然也不例外,尽管他已经足够老谋深算的了。

“我年纪大了,也不如恁的脑子好用,”姜月照笑着把杯中酒一口气喝了,他其实早就等着喝这杯酒了,只是不好意思直接动嘴而已,然后他用手抹抹嘴角,慢悠悠地说道,“我就讲个以前的旧笑话凑个数吧,恁要是以前听过,也别吱声。”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他没讲之前先把调子定死了,别人笑不笑的也就无所谓了,他反正是提前打完招呼了。

“说是有个在单位里多少负点小责的男人,”他坦然自若地讲道,当然不用再考虑这个笑话到底好不好笑的问题了,“带着他的那个相好的女人出去,上外边旅游玩了半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