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闲话(3 / 4)

的大部分行业的人不一样,他们的子女从总体上来看还是干这一行的居多,就算是不直接干这一行,多是靠着老子的庇护从事着有关的行业,就像拉磨的小毛驴一样,即使跑一百圈还是离不开中间那个大磨盘。”

“至于这个问题嘛,那我就不甚了解了。”桂卿适时地谦虚了一下,并且在心里对凤贤的一番话表示出了比较鄙视的态度,因为这厮几乎就是说人家武蔚然家里的人都是拉磨的毛驴了。

他对此竟然有些不高兴,吃了点毫不相干的鲜醋。

当然了,纵然是他想不谦虚恐怕也没那个本事,因为像他这种从穷山沟里爬出来的土豹子,撑破天了又能有多大的见识呢?充其量也就是个披着假冒伪劣的文明外衣的野蛮人而已。说话明显偏激,看问题容易执拗,办事总是习惯于认死理,是他这种人身上普遍存在的坏毛病,也许是一辈子都难以改变的恶习,所以世上才有“一夜可以产生一个暴发户,三代也培养不出一个贵族”的说法。

而武蔚然小妹显然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这一点几乎是毋容置疑的,因为就连他这种社会经验并怎么不丰富的人多少都看出了点端倪和征兆,而像凤贤这种精明人怎么会看不出呢?这小子显然就是故意的,他弄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也就更加生气了。

“是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所以任何人的任何选择从本质上来讲都是一个利益最大化的行为,尽管对这些行为我们在主观认识上或者客观评价上可能有着完全不同的认定和评判。”武蔚然仍然在那里像个女君子一样侃侃而谈,风流万种而又极不自知的可爱样子。

“但是呢,”她突然又肃容并正色道,带着浓浓的极其诱人的甜而又甜的小女人腔调,无论是谁恐怕都会被她那美妙的声调打动的,只要听者是个男人,“个人的最优选择未必会天然地实现或引起集体的最优选择,有时候可能恰恰相反,说不定还会导致集体的最差选择。”

“比如说吧,”她娓娓地举例子道,原来美女在论证问题的时候也需要举例子,这在桂卿看来简直太神奇了,“一群所谓的聪明人,当他们按照某种规则集合在一起的时候,对某一件事很可能会做出非常愚蠢或危险的决定,而不是我们通常想象的那样,会出现一个非常美好的结果。这样的例子在现实社会中真是太多太多了,简直多到数不胜数的荒唐地步了,而最坏的结果就是,到最后居然没有人来承担责任……”

她的话充分显示了她那良好的思辨和表达能力,展示了她那与众不同的不同凡响的见解与看法,令满桌的人对她都不禁有些刮目相看。她太容易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物了,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她拥有过于漂亮的外貌,而更在于她有一个思辨类的兼容性极好的大脑。

“啊,我来替这位小妹给大家翻译一下她的话,”凤贤自告奋勇地朝众人嬉笑道,像个虔诚而又灵巧的狗腿子一样,“她的意思就是说啊,如果人人都自私自利,都光想着自己那一亩三地的话,那么就算某些别有用心的个人得到了短暂的眼前的巨大的利益,那么也不可避免地会使集体的长远的根本的利益受到某种程度的损害。”

“我这样讲,能不能真实地表达出你本来的意思呢,小妹?”他将猴子脸转向武蔚然,巴结着问道,答案可想而知。

“Wonderful!”武蔚然答道,她笑得很美。

“Thanks a lot!”凤贤回道,他笑得很惨烈。

“All these things are to be answered for!”桂卿见状就把嘴贴近凤贤的耳朵压低声音重重地说道。

他说完这话都想顺带着踢这家伙一脚,好解解心头的恨。

“What?”凤贤道,他一脸的疑惑,居然没听懂其中的意思。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要偿还的,”桂卿无聊又无趣地吓唬他道,“当然也可译作万事皆有报应,嘿嘿。”

“嫉妒啊,桂卿,你这是赤露露的嫉妒行为!”凤贤在脑子转过来之后又非常得意地打趣道,其兴致并不亚于和美女聊天,因为他也能从这里边获得足够的快慰,“闲着没事和大美女嘻嘡几句,怎么就会扯到报应不报应上边来了呢?我看你的脑子不是生锈了就是里边养鱼了,总之就是彻底地坏掉了。当然了,你要是愿意在里边栽花种草的我看也是可行的,那样的话就可以开满五颜六色的花朵了。”

“我看你是精力过剩闲得难受,所以才口吐莲花、妙语连珠、摇唇鼓舌的,对不对?”桂卿针锋相对道,并且觉得对方就是一个劣质的男版花痴,无论在女人看来还是在男人看来都是不忍直视的,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损友。

“嗤,我看你还是把最后边的那个成语去掉吧,”凤贤大大咧咧地要求道,像是大冬天脱了衣服在澡堂子里旁若无人地走路一样,并且前边的池子离他并不远,“我只享用前边的两个。”

“没问题,哥唻,小弟遵命就是!”桂卿故意大声地说着,好让满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