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林非礼姜宁(3 / 7)

只有确切无疑的无可争辩的令人极端唾弃和鄙视的绝对真实而又具体的犯罪,而且是针对姜宁这一特殊个体的犯罪,才可能有效遏制住他这头野兽进一步滑向阴冷昏暗的罪孽之谷。对此,他本人的决心和意志并不起多大的作用,一切都是本性和天意使然。他必须要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内心一直存在着的剧烈的冲突和煎熬才会稍微减轻一些,他根本就没强大到能够认清这个道理的程度,或者说他这样想和即将这样做的时候与其说是他是清醒和有预谋的,不如说他是糊涂和无辜的。

是的,在这起看起来已经不可避免的犯罪行为里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受害者和无辜者。当然,他会天真而愉快地认为这出可笑悲剧的幕后黑手恰恰就是看起来完美无瑕的整天带着一副令人生厌的天使面具的桂芹,以及即便是素面朝天也总是显得温柔娇媚和清新扑鼻的同时又有着一点点特别缺陷的姜宁。桂芹和姜宁就像是两个志同道合的没有一点怜悯和同情心的神秘魔鬼一样,一个在后边使劲地推着他,一个在前边拼命地拉着他,亲手把他送进那万劫不复的难以描摹的地狱。他仿佛已经看见来自地狱的猛烈火舌快要舔着他那张胖乎乎、圆墩墩、带着不少死人气息的小白脸了,他全身的血液就要沸腾气化了,他的灵魂就要离地飞升了,他的意志好像从未如此坚强和亢奋过,巨大的成功就在眼前,压根就不容他有半点的闪失……

有一次,他离实现自己的宏伟目标只差半步了。

那天中午他刚陪着一众激情勃发的人物们喝完了一场大酒,便觉得头疼欲裂、难以忍受,就直接回家了,下午也不打算去上什么班了,众所周知,这也是司空见惯的情况了。恰好姜宁按照桂芹的安排骑着自行车到家来取几本书,那几本书桂芹早上忘记带了,现在急等着用。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就这样在不经意间就来到人世间了。

姜宁用桂芹此前给她配的钥匙把门打开之后,心里不禁有些莫名的恐慌和胆怯,因为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单独打开桂芹姐家的门,尽管她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授权,而且她也经常到这里来,对这里一点都不陌生。她悄悄地把一双运动鞋脱掉,换上桂芹平时给她准备的粉红色棉脱鞋,准备走进书房去拿桂芹姐指定的那几本书,然后直接就回去交差。

其实在她刚开门的时候世林就已经听到声音了,他误以为是桂芹中间有事回来了,所以就故意没出声,想等着她过来发现他之后再给她一个大大的意外,他觉得那样会很有意思,肯定能吓她一大跳。他把粗重的呼吸声刻意调低了之后又愣了一会,并没觉察到桂芹要上自己屋里来,反而听到她去书房的动静,于是就忍不住慢慢地坐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跟踪过去想好好地吓唬她一下。

他的外衣早就脱了,里面的灰色羊毛衫和白色衬衣也脱掉了,身上只穿着灰白色的秋衣秋裤,脚上还套着一双黑色的臭袜子。他头发有些蓬乱,像个懒惰笨拙的老鸟垒出来的破鸟窝一样。他一副醉眼迷离、自我陶醉的样子,虽然神志并不怎么清醒,但是色心却极为高涨,意趣相当盎然,准备抓住自投罗网的桂芹之后好好地享用一番,因为这种偶尔的意外出现的机会平时并不多,而他对此事偏偏又情有独钟,觉得选日子不如撞日子,万事干就完了,压根就不必想那么多。

等他像个新晋的窃贼一样悄悄地靠近书房门口,意乱情迷地往里面张望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书架前站着的那个女人并不是自己的媳妇儿桂芹,而是他朝思暮想的恨不能立马生吞活剥的姜宁,他一下子就愣住了,觉得上帝突然就把一扇门给打开了。

一个梦寐以求的日夜期盼的好机会就这么意外地降临了,这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种色香味俱全的情景是真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马上回头看了一眼客厅,看来一眼房门,并没发现桂芹也一同回来的任何迹象,于是内心就越发感觉有些震颤和狂热了。他的心脏狂跳不已,仿佛就要冲破狭隘局促的胸膛跑出来去狠狠地捶打天花板、地板和墙壁一样。一个接一个令人血脉喷张的幻想瞬间就涌入他那狭窄拥挤的脑海,搅得他狂躁不安、浑身冒汗,就像得了传说中的狂犬病一样,而且还是处在临死前最令人恐怖的那一刻,外人若是看见了这一幕定然会瞠目结舌、大为惊叹的。

“嗯,我是直接扑上去把她按倒在书桌上干,还是先从后边把她死死地抱住,然后再把她拉到靠北墙的沙发上再弄呢?”他觉得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特别重要的选择,而此刻他的脑力已经完全不够用了,根本就不能做出最明智、最令他满意的决定,于是他索性放弃这个难缠的问题,转而考虑起下一个更加刺激的问题,“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亲不亲她的嘴呢?我好像喝了不少酒,嘴里肯定有味,正常来说她不会喜欢这种烟酒味道的。唉,早知道有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我刚才该好好地刷完牙再睡觉的。噢,不过今天喝的是很贵很贵的好酒,好酒喝完之后嘴里往往都有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应该不会多难闻的,要是她也喝酒那就好了,都说酒是色媒人嘛!”

正当他毫无羞耻、兴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