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爱上桂芹(4 / 8)

持这样认为,且永远都不打算改变这种明显偏激的想法,“一切都是不可理喻的,一切都是疯狂可笑的,就连我也是疯狂可笑的,特别是在茜茜她妈妈走了之后,我是彻头彻尾变得疯狂和可笑了。我知道,我瞒不了我自己,而且我也没必要瞒我自己。一个人独自存在的时候,裸体和穿衣服又有什么区别?身体上如此,思想上也是如此,没什么两样。”

他太累了,几乎达到身心疲惫的程度了,尽管这些像掺了大量水的棉絮一样沉重的烦恼都是他自找的,与旁人无甚关系。自此之后他终于弄明白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有所谓的“相思病”这种病,而且发作起来还真的非常伤人心神,害人身体,并不比那些人人谈之色变的癌症什么的轻多少。他现在确定无疑地害了相思病,而且病得还比较严重,唯有在现实中得到桂芹才能真正救得了他,才能将他从难言的病痛中拉出来。她就是他唯一的解药,他如此矫情地想着,不知羞耻,不顾身份,不念及死去的妻子,那个他曾经发誓要爱她一万年的妻子。

他想念和在意关于桂芹的一切,包括她身上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无论什么皮肤,每一个眼神,无论什么眼神,每一个呼吸,无论什么呼吸,每一个动作,无论什么动作。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提出的每一个问题,哪怕不是他亲耳听到的,回去之后他都要琢磨老半天,并且会想出十几个或者几十个答案来。几乎是每时每刻,只要他的脑袋能有机会停下来,他都在想她在干什么、她幸福吗、她快乐吗这一类的问题。无论碰到什么东西,他都会想如果她看到这样东西会有什么想法,会有什么感受,又会开口评论些什么。比如,就是在商场里看见一件比较漂亮的女式衣服,他都会想如果这件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会是什么样子,究竟好看不好看,漂亮不漂亮等。他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幻想着,如果他和她以后真的能生活在一起的话,那么将会是怎样一番令他心驰荡漾的情景。如果和她有独处的机会,当然是彼此交了心之后,那么他该会怎么拥抱她,怎么和她恰到好处地亲昵呢?对这个充满无穷魔力的问题他曾给出了数不胜数的形形色色的答案,答给他自己听,也答给周围的空气听。或许可以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并轻轻地从前边抱着她,当然也可以从后边舒展双臂抱着她,温柔地揽住她的小蛮腰,反正怎么做都是极度幸福的,牢不可破的幸福。他不仅夜里在想,而且白天也在想,即使在梦里也会想,既忍不住又改不了。

他从前是比较喜欢喝酒的,无论白酒、红酒或啤酒都可以,尤其是他在特别高兴或者特别不高兴的时候更是如此,但是现在却不敢了,他怕自己喝醉酒之后干出许多意想不到的傻事。虽然他的自制力也是比较惊人的,但是他从来也不敢拿对她的思念来考验自己,这种愚蠢的考验注定是会失败的,甚至连想都不用想。他多么迫切地希望能从她身上找到一些他难以容忍的缺点啊,可惜总也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怎么努力也不行。偶尔站在旁人的角度从她身上勉强找出来一点微不足道的特点,当然并不是真的缺点,他看着也是那么的诱人,那么的充满吸引力。至于她身上本来就存在的那些优点,那更不需要再单独提起了,如果提起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因为他会直接晕倒的。

他把围绕在她身边的他所知道的所有的男人都琢磨了好多遍,想弄清楚她在那些男人身上有没有投入一种特别的感情,也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如果他感觉有,哪怕仅仅是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那么他也会痛苦万分的。不过好在这种情况极少极少,甚至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他有时不禁嘲笑自己太轻易地就犯了有罪推定的严重错误。当然,他偶尔也会吃一些毫不相干的醋,比如他恰好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多说了那么几句话。正因为毫不相干,所以这个醋吃起来才格外的难受,不能光明正大地去干的事情总是让人难以忍受。

他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包括她所有的亲戚关系,所有的朋友关系,所有的同学关系,她过去的全部经历,过去的所思所想,过去的一切,当然也包括现在的一切。他觉得无论她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无论她的过往有多么的不堪和恶俗,都阻挡不了他对她的那种强烈到极点的绝对不可遏制的爱,如果她的过去真是那样的话……

一向都显得周吴郑王的周政同志甚至这样想,既然他那么那么地非同寻常地爱着桂芹,比一般二流三流的男人都要强上好多倍,她稍微出格地爱他一点点又有何妨呢?哪怕只是简简单单地暧昧一下也行啊。对她来讲不过就是九牛一毛或者举手之劳的事情,就是给他点微不足道的阳光就能让他灿烂老半天的事情,就是仅仅只需要她给出一个轻度风流的微笑或者一个小小妩媚的眼神就能让他快活到极点的事情,她怎么就能一次又一次地狠下心不那样做呢?

迷恋上一个特别值得迷恋的女人很快就让他的心态变得年轻不少,让他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高级生命所独有的非常原始和巨大的洪荒之力,这种异样的力量不断地催生着他体内一切灵动的妙不可言的隐秘的东西。他应该是比一般人要快乐很多的,也是有很多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