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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摸摸看我的尾巴吗？”

迪卢克的手停在了碰到尾尖之前，他收回了手，刚才的焦灼因为这种似乎应该算是出格的邀请而消失，“……女孩子的尾巴不要随便给人摸。”

然后尾巴直接不顾他的告诫，直接搭在了他要收回的手中，少年骑士僵着手，手心感觉到冰冷硬滑的触感，鳞片纹路的触感非常奇妙。

在他要先一步缩回手之前，尾巴快速从他手中溜走，略有些坚硬的尾巴尖勾起隔着手套布料在他手心戳了一下。在他看过去地时候，歌姬又摆出无辜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做一般。

“我知道了，抱歉……刚才是我想岔了。”这时候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的迪卢克没有回避自己方才偏了方向的想法，对歌姬的安慰和作弄作出了回应，“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看着的。”

“要相信我。”歌姬顺着他之前说过的话语再次提醒了一遍，然后转过身几步冲向了悬崖，带着仿佛某种掩藏的秘密将要告知天下的快意，自摘星崖一跃而下。

迪卢克下意识跟着冲到了悬崖边，及时停了下来，龙自崖底直冲而上，带上的自下而上的劲风直直扑到他的脸上。

龙飞上了高空，很快止住了直冲上天的冲劲，缓下速度降落在摘星崖。

迪卢克清楚地看到了吟游诗人口中的“白色的龙”的全貌。

不像是璃月传说中的龙，和蒙德传说中的风龙也不太一样。比起人类的体型，她确实显得足够庞大，一人高也仅仅是到达大概龙颈下方的位置，却无法被称之为“巨龙”。遮住了龙目的是蓝黑色如同面具的构造，两侧是树杈一般分出而上的龙角。

……一定要说的话，那看上去像是两种传说中的龙的结合，分布鳞甲的纹路又透着异样的机械而诡异的美感。

之所以那个吟游诗人会称之为龙，也许是因为只有“龙”与这种生物相符合吧。

“……春未？”

迪卢克喊出了恋人的名字，缓下步伐的龙低下头，用脑袋顶了顶骑士下意识抬起的手掌。

龙以奇妙的方式发出了人类的声音。

“我看起来——奇怪吗？”

“并不。”迪卢克把手掌贴近龙首，龙的触感非常冰冷，即便隔着手套他也能感觉到，他说出发自内心的话语，“非常漂亮。”

作为龙之子，津岛春未在上一个世界下意识搜索了关于各种神话中“龙”的信息和故事，至少对于传统的所谓东方龙和西方龙，她看上去与两者都有差别。

津岛春未在认知自己作为人类的美貌的时候，却认为作为龙的自己并不能称得上足够漂亮。

她对迪卢克的称赞没有给予回应，而迪卢克也无法从看不到表情的龙身上观察到她的情绪。

龙退后了几步。

“想去天空看看吗？”

龙稍稍弯曲了腿部，似乎只要他有这个意愿，她就能够载着他飞上高空。

迪卢克的表情变得有一瞬僵硬，他听出了津岛春未的意思，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不会坐在女孩子的身上。”

坚决的，毫无妥协可能性的话语。

“好吧。”

她的声音带着点可惜，又似乎觉得既然如此也没有维持着本体的必要，在升腾而起遮蔽了身形的水幕之中转变回了人形——但是还留着尾巴。

“尾巴为什么……？”

迪卢克注意到了她身后从裙子下延伸而出的龙尾，语气带着一点迟疑。

见他注意到自己的尾巴，歌姬迫近一般往前走了几步和他贴得很近，尾巴往前一甩环过迪卢克一周后扬起，尾巴尖几乎要直接塞进少年的怀中。

“虽然很冰——但是你不喜欢我的尾巴吗？”歌姬用狡黠的话语反问，“迪卢克刚刚夸过我漂亮，那么尾巴应该也很喜欢吧？”

那冰凉的尾巴尖勾了勾，像是故意蹭了蹭骑士的下颚，仿佛要让他说出满意的答案一般才会松开。

“……”

“我很喜欢。”

“尾巴是，龙是，春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