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男人都炸了(1 / 3)

人未到,声先行。

听这彪悍的女高音,秦晚戏知道今日的主要对手上场了。

秦晚戏转过头,看到一个衣衫华丽的女人昂首阔步走进门来,满头的金枝玉钗摇摇晃晃。

这个浑身透露着华贵的女人生着一对高颧骨、薄嘴唇,高傲的头颅高高扬起,眼光犀利一扫,立即对上秦晚戏的双眼,一时间火花四溅。

这就是二房夫人,秦玉娥的母亲,探花郎的未来岳母,蒋汶琳。

蒋汶琳看起来十分年轻,嫁入秦家的时候年岁十六,比何素这个正室大夫人小了整整十岁。这些年二夫人养尊处优,皮肤养得细腻白皙,头发柔顺光滑,一身贵气。

何素这个正室大夫人却每日面朝黄地背朝天,做的是苦力活,日常风吹雨打,一张清苦的脸布满细纹和晒斑,面黄肌瘦,头发亦是干枯毛躁,一身粗布麻衣颇为寒酸。

两个人一对比,已是云泥之别。

蒋汶琳也瞧见了何素,她往前一步,充满鄙夷地将何素上下打量一番,最后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原来何姐姐扔下锄头,到青楼寻女儿来了。”

蒋汶琳眼光落到秦晚戏身上,抢先一步发难,定下基调:“可惜晚戏走不了,她勾引探花郎不成,又跟着家里奴仆苟合,那奴仆却是个混不吝,转头就把晚戏卖到青楼,我到的时候看见……已经晚了,干脆就让她待在青楼算了!”

蒋汶琳说到关键处,特意欲盖弥彰,门外的男人们嘴快,大声问道:“不是雏儿了吗?刚刚她老娘还说清白,合着骗我们呢!”

何素为人柔弱,被二房压了十几年也从未想过反抗,此时为了女儿,她想要大声辩驳,可惜上了战场依旧难改柔弱脾性。何素吞吞吐吐连不成一句话,说着说着,语调又回到那惯常的可怜哀求:

“不!不是……晚妹她……她没有和人……她也没有勾引小左……二娘,求求你别这样说她……她已经够可怜了……这样她活不成……”

“她活不成?呸!”

蒋汶琳恶狠狠瞪一眼秦晚戏,恨不得立马把秦晚戏当场勒死:“没想到啊,有人名声烂成臭水沟,也有脸苟活下来!”

“你以为探花郎是你这种乡野村姑能肖想的?只有玉娥配得上探花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蠢样,大字不识一个,行为粗野不堪,拿什么和我的玉娥比?!”

蒋汶琳越说越起劲:“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活该去死!你怎么不一根绳子吊死?臭婊子人尽可夫,进了青楼不知道被多少男人……”

秦晚戏深吸一口气,用尽力气高喊一声:“二娘!”

这一声彻底盖住蒋汶琳,蒋汶琳愣神一顿,周围的人同样惊讶,四周顿时寂静无声。

秦晚戏看起来神情悲呛,声音也高了起来,她道:“二娘!我今日在这里喊您一声二娘,是惦念着我们多年情分!可我没想到您为了一个探花郎女婿,竟然不惜编排污蔑我的名声,我从未属意探花郎,何来勾引?我是有未婚夫的!”

“我到底还是秦家女儿,您这样胡编乱造,不仅害了我的清白,这桩丑事对未来姐夫的官声定然有所影响,想必姐姐在京城夫人圈子里也抬不起头来!”

秦晚戏持续开火:“我一个清白姑娘,被你几句话泼了黑水,一生也嫁不出去,我若含冤而死,就是死,我也要先击鼓鸣冤,在大殿面前把什么探花郎什么奴仆的事情统统抖落出来,不仅是探花郎,就连我爹也官职不保!”

少部分人发现,这个小姑娘明明满眼泪水地说着话,怎么感觉是在喷火呢?是看错了吗?……不对,仔细看还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包子,可能……单纯是因为太过悲愤了?

秦晚戏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泪水,继续道:“今夜这么多人在场,有官兵、有商贾、或许还有大小朝臣,如果我没击鼓鸣冤就意外死亡,那就是我被人杀害了!消息一定会被散出去,除非二娘您能把在场所有人杀人灭口!”

当场所有人以及蒋汶琳均是一个冷颤。

一个小姑娘的清白纠纷,竟然能上升到二三十号人的生命安危?!

但秦晚戏口中所说不无道理,官大一级压死人,谁也难料探花郎是否会得圣宠,听说状元郎已成圣上面前大红人,万一探花郎也一朝得势……他们在场的人难逃一死!

哪怕只是万一,他们也不想拿命赌!

要站在探花郎岳母这一边吗?

可人家小姑娘都说了,如果小姑娘被污蔑清白或者因此被人弄死,那都是会闹到大殿上的,官差办案指不定就要把他们牵扯进去……

本来只是想看个热闹,这下连身家性命都被拉上了赌桌。

压谁也不对,总之小姑娘的清白不能毁,不能让小姑娘因为清白而死,更不能让她的死和自己产生任何关系。

保了清白,后边小姑娘怎么死的就跟他们无关了,闹翻天也找不上他们!

人群中有人先一步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