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倒吸了一口凉气，慕逾阳关怀的问她，若是害怕可以出去等。

“没事的慕哥哥，我不害怕，就是感觉……有点……”她没说完后半段，苏珏也猜出来了。

这样的刑罚确实有些残忍。

凌寒低着的头抬了起来，脸上带着一点玩味的笑，似乎捕捉到了自己很感兴趣的字眼。

慕哥哥？

“哎。”落落听见凌寒哼了一声，好像在叫她，她戒备的看着凌寒，眼神无声询问：干嘛？

“你是不是喜欢他？”她眼里闪烁着某种危险的讯号，杀意一闪而过。

落落：噗……

慕逾阳：咳咳。

落落窘迫的站在原地，脸色通红，慕逾阳止不住的咳嗽着，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你，你在说什么，慕哥哥是我的兄长！”

“哦。”凌寒不痛不痒的应了一声，不过周遭气势忽而没有方才那么紧张了，落落被她气的的一哽，指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能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她。

苏珏看着凌寒的伤口微微眯了眯眼，她斜睨了慕逾阳一眼，再将视线转移到凌寒身上时，凌寒也在打量着她。

“我认得你，你很强。”她言语之间竟然有一点钦佩的意味，她从小就渴慕变强，所以是有一些慕强心理的，如果她们一开始不是敌对关系，如此切磋一番她或许还想和苏珏成为朋友。

但现在，如果不是苏珏，她也不会在这里了。

“谢谢，”苏珏的声音冷冷的，冷酷到有些不像女子的声音，她身姿高挑康健，皮肤比落落黑上一些，全身都散发着凛然的气势，是常年征战练出来的。

“你也很强。”

但是还不够。

像她这样的人，一步错，满盘输。

所以她不能比任何人弱。

苏珏回想起凌寒的打法仍旧觉得心惊，若不是她常年修行，她那样暴虐的手段，似乎要与人拼死一般的架势，恐怕都敌不过。假以时日，凌寒会更加厉害。到时候怕是连她都打不过了，不如永绝后患。

“我会告诉父亲直接启用避世祭天阵，这几日不会再对你用刑了，你有什么遗愿可以讲与我听，我会尽量满足你。”

慕逾阳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阿珏？”

“怎么了？她本来就是要被杀的，既然如此何必还受此折磨。纵使让她呆在这里，也不过就是晚死几天罢了。”

“慕哥哥，你还不了解姐姐吗，她不会滥杀无辜的。”落落着急的拉住他解释，可是他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震惊的看着苏珏，好像从来都不认识她一样。

“好。最后几天我想待在外面，不想呆在这个牢房里了。”凌寒平淡的看着她提出了自己最后的心愿。

“可以。”

苏珏牵起落落的手，冷漠的面容一瞬间生动温柔起来：“我们走吧？”

落落应了声，走在路上，她惴惴不安的问姐姐，那个凌寒是不是当真做了什么错事。苏珏只说是，却也没有细说。

这些年里凌寒肆意妄为，为了修行，提升功法，她不惜用尽一切手段，不知多少人惨死于她之手。天界派去杀她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有的，连全尸都没有，他们受的伤比凌寒还要多，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他们是她身边言笑晏晏的兄长，也是家人心中的英雄。

凌寒总觉得这个世界没给她做好人的机会，她又何曾愿意尝试过去做一个好人，她恨着这个世界，所以也不想让来杀她的人好过，她就是要让他们骨肉离散、阴阳两隔，让他们的大英雄们尸骨被野狗啃食，一点不留。

她不忍将这些讲给落落听。

她也从来不信什么命中注定，只是凌寒这人，始终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