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恩希吃完早餐准备出门时,摸了摸口袋,空荡荡的。
完了,校牌好像真掉了,应该是拉着姜望跑的时候从口袋里掉出来的。
林恩希看了眼手表,六点二十七了,心道不妙。
没时间去找了,只能先硬着头皮去学校,但愿门卫大叔还记得自己。
林恩希向正吃着早餐的一家子人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去学校了,原本奶奶还想叮嘱几句,却被林妈妈打断了。
“诶妈,囡囡以前的书您收哪儿去了?”一边还俏咪咪给林恩希使了个眼色。
林恩希收到,立刻出了家门。
一路上她都在注意着地面,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校牌。
最好不要被人捡到。
可惜并没有发现校牌,直到林恩希见到校门口站着的那个人。
阳光洒在唐楷身上,柔和了他的轮廓,他没有穿校服,而是穿着笔挺的白衬衫,下面是墨绿色的长裤,左手手臂上还搭着一件墨绿色的制服外套。
少年身影颀长,气质清远干净,穿着制服更多了几分正气,加上俊朗标致的容貌,惹得来往的同学们都忍不住侧目,他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依旧浅浅笑着,温润如玉。
林恩希远远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一句很适时的诗。
“少年词赋皆可听,秀眉白面风清泠。”
如果排除他手上拿着的校牌的话......
时间回到前一天晚上,唐楷和赵岑源打完篮球并肩走回家,他们两家是邻居,俩人从小到大一起玩,上学放学也是一起走。
赵岑源低头一看,鞋带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便蹲下来系鞋带,一边还对唐楷说着。
“儿子别走,你爸爸我系个鞋带。”
唐楷本来就站着等他,一听这话,嗤笑一声,抬脚就走。
不远处地面上有个反着光的小塑料片吸引着他的视线,身后是赵岑源刺耳的大喊大叫,唐楷摸摸耳朵,没理他,向前走几步捡起那小塑料片。
是一中的校牌,照片上的人留着极短的头发,皮肤黑黑的,有点羞赧地看着镜头,照片下方是学生姓名和班级,唐楷不用看都能认出林恩希。
高一的时候又瘦又黑,总是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一双漂亮的杏眼却亮晶晶的,惹得唐楷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他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校牌,在衣摆上蹭了蹭,把上面的尘土擦干净,再细细地瞧着照片上的小人。
黑黑瘦瘦的,没好好吃饭吗?
赵岑源系好鞋带几步追了上来,见唐楷傻傻地盯着什么东西看,一副失了神的样子,嘴角还有点诡异的笑容,赵岑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得对他手里的东西好奇起来。
正当他准备凑近看一看时,唐楷却眼疾手快地收了起来,毫不留情地推开他的脑袋。
“干什么,男男授受不亲知道吗?”
“你干什么,我都没看见是什么东西呢,小不小气啊你,我还是不是你的好兄弟了?”
赵岑源对于兄弟这副吝啬的样子相当不满。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唐楷不为所动。
“!!!我靠你这人真的有够小气了,我就看一眼怎么了?”赵岑源眼睛都瞪大了,震惊地看着和自己一起长大却翻脸不认人的好兄弟。
赵岑源叫嚷着伸手来抢,唐楷敏捷躲开赵岑源的魔爪,把校牌收进书包里,然后伸手往赵岑源的脑袋上弹了个脑瓜崩,趁他不注意拔腿就跑。
赵岑源在身后捂着脑袋追唐楷,扬言非要跟他一决高下。
少年奔跑着,笑骂声充斥着整条街道,晚风掠过他们的衣摆和肆意笑着的嘴角,干净的校服满是汗水和青春的味道,扬起的书包带子和跳跃的发梢一起在晚风里雀跃舞蹈。
那一晚最终以赵岑源追唐楷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还因为校服沾了泥而被赵妈妈拎着耳朵骂告终。
林恩希不知道唐楷是怎么拿到她的校牌的,但她此刻的心情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窘。
林恩希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校牌被别人看见,尤其是被自己偷偷喜欢着的那个人。
因为她校牌上面的照片一点都不好看。
那是高一时拍的照片,那时的林恩希被奶奶逼着剪了个男生式的短发,美其名曰节省洗头发的时间,高一时军训,她的皮肤被晒得很黑,而这张照片正好是学校在军训时组织学生拍下的。
照片上的林恩希皮肤很黑,头发又特别短,说是男生都不为过。
林恩希对此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可是由于门卫大叔总是质疑她的校牌是不是冒用的,林恩希就是不想在乎都不可能。
整个高一阶段,林恩希都留着短短的头发,她自己是不太在乎别人的眼光,可直到高一下学期的一次晨会,老师们要给期末考试成绩优秀的学生颁发奖状,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