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章(1 / 2)

不仅在,脸色还不太好。

“好了,都别说了。”秦尘修一个略带威胁的眼神扫过去,终于成功让几个小的都闭上了嘴。到底还是个有威信的师兄。

似乎没人能察觉到谈容的异样,但她知道自己脚下发软。

踩着冰面,却仿佛踩在云端,眼前天旋地转般虚无。想不通,她真的想不通为何师父会与这件事扯上关系,又或者,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巧合的事?

可能是她自作多情——

但那些话听来简直像是……他知道她会来这儿。

那么师父又是怎么知道她会来这儿的?

一个大胆的,几乎不可能的猜测猛然浮现——

她像是浑身遭电击般猛的转过头去!速度之快用力之猛,令人担忧这脖子会不会被她自己扭断!

而闻岓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和她的视线撞个正着。明知道她不可能看见他,也还是不可自控地停滞了呼吸。

浸在沉默中的拉扯得有几息,连周遭空气都仿佛跟着凝滞了。

他竟也会有手足无措的时候……在她身后也不过就是两三步远的距离,也分明隐了身形,除非修为高过他去,否则谁也别想轻易看透了这伪装……可还是在不偏不倚与她带着希冀的视线撞在一处时瞳孔放大。

遂,方寸大乱。

但她眼里也只有茫茫冰天雪地而已。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明明下定决心不回头的,那么也不该带任何希冀。怎么还能不知悔改地,恬不知耻地,在潜意识里、在一下下跳动的心跳里一回又一回忘记决心?

当初“吓”走他的人也正是她。

论纠结,他们师徒似乎是一脉相承。

分明心中都有彼此,却谁也无法迈过去一道自己给自己竖起来的围栏。渴望着相互靠近,却无法坦然靠近。

理智仅仅出走了一瞬便回笼,谈容收好心下凄然,在转过脸去时就已经又把伪装穿戴好了。

闻岓也出乎意料地没有离开,继续跟在她身后。只是现在是彻底歇了本还想趁他们赶路修好鲸跃或赶去极寒之巅灭了妖物的心思。他不能再暴露自己了。谈容的倔脾气是他纵容出来的,把人惹急了,他是真不知道她又会怎么作践自己……

他不愿她再受伤。尤其不必因为这种事。他本意该是为她好的……包括让这些人过来陪着她这件事在内……

旭日东升。

待清晨第一缕阳光越过墙头,了错便如迫不及待般出现在谈容院子里。

她显然是没能在两天内赶回来。虽本就人丁不兴旺的院子并未因为少了个本就沉默寡言的人而显得更寂寥,但随便抓个人来问就知道了——

院内洒扫的婢子回道,“禀先生。容大人自前几日离开后就没有回来过。”

了错变了脸色,所有惊疑、不敢置信在短短时间内转为惊怒。

他拂袖离去,留下婢子一头雾水。她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此事也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再不久,他们就都该知道了——

原是做错了事呀……任何看见满城告示的人都会这样想,人之常情。

不论谈容全城通缉的原因是否真如告示上所写,但既然告示上这么些了,大多人便也只会这么以为。否则相府何必出动大批人马,不惜闹得满城风雨,也要抓一个“下人”回来?

这阵仗看来不像是为了个下人,更像是她犯了何等不容赦的大罪。

“先生,城门已封,决计不会放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出城。”侍卫来禀。

可她若真是有意不辞而别,且不说区区城门能否困住她,单说人都已经走了两天了,怕是早不在城里了。

了错何尝不知?不过无妨,这也不过就是个无伤大雅的现实。

“你率人去城南。”

“是。”

“将周胤——那一家人都‘请’过来。”了错说。

“属下遵命。”

“对了。”他又补上一句,“锦衣卫里头是不是有些跟容叹走得近的?”他还记得她曾开口让自己留下一个人,“把那人也一并带过来。”

“是!”

他眼中已完全没有类似于怜悯的感情了。冰冷,淡漠。既是她不守诺言在前,当然怪不了他不择手段。事关老爷,说什么他也不能让她脱离他的掌控。

他甩袖,将往北、往南的两拨人马背在身后,走回府内。

要得到什么,总得放弃点什么……这样的选择做得多了,便得心应手。凡是为了老爷,他并不介意手上多几条人命,抑或是做卑鄙无耻之人。

与此同时在府内另一角正上演的却是截然不同,一场挑拨离间的戏码。

“爹爹也由得他越权去调兵丁、封城门、四处张贴告示——只是为了个下人?”

敢告状告到孰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