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1 / 3)

许是受了宜妃那番话的影响,胤禟当晚做了一个内容非常丰富的梦。等他醒来,看到身下那一团湿意时,生出了几分羞恼之意。

这样的梦,他之前也做过,可之前都是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这一回却有了具体的模样。那女子穿着一件海棠红的披风,见他冻得发抖,便主动钻到他的怀里,柔弱无骨的小手缓缓解开他的盘扣…

停下!不能再想了!那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恩人心地善良,不求回报,他却在梦中夺了她的清白,真是畜生不如!

胤禟很是唾弃自己的行为,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人品竟如此恶劣,平日里倒是装得挺好,谁料竟在梦里展现了本性。

呸,真是下流!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同乌云珠只见了一面,但时隔两个月,他依旧记得清她的容貌。她那双眼睛水汪汪的,看人时彷佛有钩子,把人钩得挪不开眼。她笑的时候有一对梨涡,叫人瞧了心里甜滋滋的……

不行,真的不能再想了!

胤禟狠狠摇头,想要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甩出去。

午间用膳时,十阿哥胤俄一直盯着胤禟看,忽然道:“九哥,你今儿个不对劲。”

胤禟吓了一跳,捏紧了筷子,“我?我能有什么不对劲。”

他嘴上强硬,心头却慌着呢:老十看出什么了?梦里的事也能猜到?应该不会吧。

“具体说不上来,但就是有点奇怪。九哥,你要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跟我说,我帮你想办法。”胤俄很是义气的拍了拍胸脯。

胸脯…

胤禟一下就想起梦里的那两团柔软…

啊啊啊他真是个混账东西。

*

下午去箭亭练习功夫,胤禟发了狠,练得全身酸痛、疲惫不堪,这才没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回去时,胤禟发现当值的侍卫换了,其中一个就是寿善,他想要过去道谢,但随即想起自己在梦中对人家妹妹做的事情,又有些心虚,不敢靠近。

到了四所,胤禟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便准备歇下了,谁料刚回房,后头忽然扑过来一人,猛地抱住他的腰。

有刺客!

胤禟迅速反应过来,将那人来了个后肩摔。

“咚”

只听声,就晓得那人摔得有多惨。

“爷~你好狠的心,奴婢好疼啊~”地上的女子噙着泪控诉。

胤禟心头却没升起半点怜惜,“你是谁?为何行刺爷?”

一说行刺,女子的脸更白了,顾不得扮可怜,连忙解释:“奴婢不敢行刺阿哥爷,奴婢郎氏,先前是翊坤宫的宫女,昨日被宜妃娘娘指派到您身边来伺候。”

哦,胤禟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昨日我不是吩咐过,叫你们去跟刘婆子扫地?怎么来前院了,谁放你们进来的?”

郎氏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喜,不敢隐瞒,“是王嬷嬷让奴婢来伺候您的。”

王嬷嬷便是胤禟的保母,如今管着四所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颇有威信。

胤禟背着手,面沉如水,“看样子,在你心里,王嬷嬷的话比本阿哥的话好使?”

郎氏吓得打了个哆嗦,连连摇头,“奴婢不敢,奴婢原没这个心思的,是嬷嬷说今儿个发现您亵裤脏了,准是想女人了,叫奴婢们好好使劲…”

“闭嘴!”

自己那点隐秘心思叫人说破,胤禟心头暴躁得很,“滚出去!”

“好好扫你的地,再敢来前院,我叫人送你去慎刑司。”

“是是是。”

郎氏忙不迭跑出去。

不来了,再也不来了,九阿哥太可怕了。

胤禟又朝外喊道,“何玉柱,你给我滚进来。”

何玉柱守在门外,自是听到了里头的动静,这会儿进去便有些心虚。

“主子有什么吩咐?”

胤禟也知晓他的为难,这些年来王嬷嬷仗着保母身份和额娘的信任,在他四所里作威作福,很是威风,连他身边人也敢差使。如今更是狂妄了,居然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撺掇宫女来他卧房!

他心头越发不喜,冷声道:“明儿个你跟四所里的人说一声,不许任何宫女进我的前院,甭管是奉了谁的指使。”

何玉柱点头赢下,又有些迟疑:“王嬷嬷算在里头吗?”

“自然。”

“王嬷嬷若非要进前院,那…”

胤禟看着他,反问:“那你觉得该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