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赤血,地狱罗刹(2 / 3)

,大火似燎原般蔓延城墙,雾气渐散,火光冲天,那城墙士兵依然不动,被大火渐渐吞没。

天方夜谭般的一幕令白留祯瞠目结舌,固若金汤的城墙竟然在燃烧,白留祯及其下属面面相觑,如同见鬼一般,先锋大军有些骚动。唯有血衣军淡然处之,个个冷面似铁。城墙大火越烧越旺,噼里啪啦的火星四处飞溅,如过年燃放炮竹一般。原来这所谓的城墙不过是铁桦木建造,坚硬似铁,刀剑不入。终归是木头,淋上火油必然燃烧。

白留祯愣在原地,他们军营本来离城门不过百米,现在城墙燃烧殆尽,墙壁分崩离析,真正的城墙离他们百余米开外。烧毁的城墙以铁桦木建造,外面再涂一层黑灰色涂料,加上足以以假乱真的高超画技,跟真正的城墙无异。

原来白留桢同一众将士并未真正的接近此城墙,每次都在要攻到城下的时候,被各种机关陷阱搞得狼狈逃窜,而且这几个月常有大雾,难怪白留桢会被假的城墙蒙骗。不得不说真是巧夺天工,想到三个月他们就被一道假城墙骗得团团转。白留祯自惭形秽,妄他还是先锋将军,颜面荡然无存。

上官斐挥手示意,身后的血衣军有条不紊地拆除地上的陷阱,白留桢看得目瞪口呆,原来地上竟有如此之多的机关陷阱,可谓一步一箭弩,两步一刺坑,他们之前可没少吃这些东西的亏。

清晨杏雨微冷,青衫布衣的俏郎起得甚早,一夜未眠,早早起身在凉亭下闲敲棋子,玉指在棋盘上落白留黑,不下片刻,棋盘已被黑白子占满了。“先生!”守城将士慌张来报,宁修冉落下最后一子。“先生,不好了!木门被烧了!”

宁修冉眉头一皱,衣袖不甚略过棋盘,带下半数棋子,黑子白子撒落一地。宁修冉终于知晓为何一整晚都心神不宁了,她这把戏足足骗了白留祯三个月,想必这粗枝大叶的匹夫幡然醒悟了。

宁修冉连连摇头,她本想着乘着这几月的大雾天气,再加以假乱真的木门和机关陷阱,彻底转移城中之人,没想到白留祯醒悟得还挺快。若是能再坚持五日,她就能把藏匿于桐柏山的三千人转移出去了,真是棋差一步啊。“打头阵的可是白留祯?”宁修冉问。

“先生,不是先锋军,是…是血衣大军。”守城卫士战战兢兢得说道。宁修冉心头一凉,血衣大军怎会在这儿?上官斐不是回临都了吗?不过转念一想,白留祯这个匹夫三个月都没看穿那道假城门,自然也不会醒悟得这般快。她这点小把戏也就骗骗白留祯这有勇无谋之辈,怎么可能逃得过上官斐那个罗刹鬼的法眼。

“血衣大军多少人??”

“回先生,两万!!”

宁修冉轻拍额头,血衣大军以一敌百,两万人抵得过十万人。再加上七万先锋军,城门前的机关陷阱能阻挡半日已是上天开恩。“马上召集城中守卫,速去桐柏山,保护好百姓,切不可妄动!!”

“先生您呢?”

“我自有法子,你快去。”宁修冉抱起瑶琴,带上她的竹风,快马加鞭来到城楼。南召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算亡国了,南召君主弥留之际将南召纳入了大周的国土,这几年也算相安无事的过了些太平的日子,可就在一年前不知从哪里集结了一批复国之士,在南召发动了大规模的叛乱,杀了管辖南召的大周官员,两军冲突,百姓又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宁修冉知道此次叛乱定会以失败收场,这才想出了建造假城门的法子,召集南阳城内所有的能工巧匠造出一道假城墙,像个罩子一样把真正的城墙围住。

从大周出兵平乱的时候她就深知南阳城已经保不住了,大周的皇帝定要清扫尽所有的南召余党,此时南阳城已是座空城,等守卫离去就剩她一人了。把南阳城拱手相送又有何不可,她就担心万一周军发现了桐柏山的那三千人,以上官斐的性子不血流成河才怪。血衣大军蓄势待发,宁修冉站在城楼都能嗅得到他们的残忍和身上的血腥味。血衣军身后那七万先锋军如狼似虎,随时都会把南阳城夷为平地。

上官斐如地狱罗刹,杀气远慑,其残酷的手段她早有耳闻,当初来攻的若是上官斐,南阳城绝对撑不过一日。宁修冉抱着必死之心,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厚重的城门如千斤磐石,这门后就是阎王殿她也得闯。不能辱没了轩青门和师傅的名声,清风子的徒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城门缓缓打开,门外烟雾缭绕,宁修冉目光坚定,被烧毁的假城门只剩袅袅之烟,混杂着雾气。宁修冉弱小的身影置身其中渺小如蝼蚁,面前九万大军,一人一箭足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上官斐瞧着似真如幻的烟雾中有个小小的身影若隐若现,不知是仙人下凡还是得道者高升,宁修冉席地而坐,瑶琴置于身前,悠悠琴声,似空山脆竹,谷若临风,高山会流水,苍音扣心弦。雾气慢慢消散,宁修冉从未想过她有一日会同诸葛孔明一般抚琴坐与千军万马前,就是不知道当时孔明先生是不是悠然自得,她只听得自己如鼓点般激烈的心跳,轻手抚琴,身后城门大开。

九万大军无不惊叹,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