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心生异样(2 / 2)

呢。

“将军!”邵章允和南玉程进来了,邵章允一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说话声音大,远远就听得到,两个人一进帐,本来还笑逐颜开。一看上官斐的床榻上宁修冉一脸霞红,两个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邵章允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即便是千军万马立于前他也不曾皱过眉头,此刻大张着嘴不知作何言语。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而一旁的南玉程更是眼神呆滞。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宁修冉,“那个,那个,那个将…将军,末将还,还有别的军务要处理,先行告退了。”邵章允结结巴巴总算把话说完了,拔腿就往帐外冲,不成想一脚踩到了南玉程,两个人抱团摔在地。也顾不得失态什么了,爬起来就往外跑。

整个过程即滑稽又好笑,宁修冉从床上下来,也不知说什么好。这下别说跳进黄河就是跳进大海那也是洗不清了,上官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就连刚才邵章允和南玉程摔跤也是没抬一下眼皮。将手边的竹简摊开,好生惬意的样子。倒是宁修冉一副偷人被抓的样子,上官斐都自觉没什么自己何需庸人自扰呢。

宁修冉整理了一下衣衫出了帐门,南玉程和邵章允两个人你推我搡地不知在嘀咕些什么。一看宁修冉从帐中出来,马上抬起头,极其勉强地硬挤出一丝尴尬无比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宁修冉没有自己的帐子只得去梅逸廉的帐子,她一时忘了自己的二师兄嗜酒如命,这不昨晚现在还没醒。宁修冉连打带喊都没叫醒他,好生郁闷。大清早的怎就如此尴尬。木青打了洗脸水,孩子非常懂事地帮梅逸廉擦脸。到底谁才是孩子啊,宁修冉临走前还不忘锤他一拳。

宁修冉找了监军,想安排一顶自己的帐子。可监军却说,“将军有言就让您住在他的帐子,末将也不敢不遵从将军的意思”。一听这话宁修冉火气烧上头,冲进上官斐的帐子,准备发一通牢骚。却见他咳嗽不止,昨夜都没见他咳嗽,莫不是寒毒加重了?宁修冉一时也忘了发牢骚的事,忙活着熬药。既然她的血有奇效,用来做药引想必不错。

宁修冉端着药碗前来,“将军先把药喝了。”没等她说完上官斐就拉过她的手臂,雪白的手臂上又添了新伤。上官斐眼底结冰,凛凛杀气让她不寒而栗。

“宁修冉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还没脆弱到需要你用血给我熬药。这药我不会喝的!”

宁修冉甚是委屈,眼前一片朦胧,“可是…”看他的样子是不会给她说话的机会。自己这般为他竟还不领情,内心愈发委屈。看她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上官斐又于心不忍。真是够折磨人,放下手中的竹简,将药一饮而尽。“下不为例!”刚才还委屈不已现在又喜笑颜开。

其实昨夜上官斐根本就没睡,宁修冉睡着了一点也不老实。不知道她是不是梦见跟人打架了,抬腿就是一脚,翻个身还拍了他一巴掌。上官斐给她弄得没了半分睡意,刚想起身,宁修冉整个人压了过来。手脚并用抱着他不放了,看她睡得香甜也不忍心弄醒她,只得由她抱着。到天亮他才掰开宁修冉总在他胸前作威作福的手,她睡觉比孩子还不安生,手还时不时的伸进他的衣襟里。脱了外衣身上不过薄薄的一层,宁修冉昨晚可没少在他胸前乱抓乱摸,想到这儿他就头疼。

宁修冉似乎忘了清晨时的窘迫,正急着往肚子里填东西。好几日没吃到一顿热乎饭了,她感觉自己饿瘦了,得好好补补才行。上官斐对她颇感无奈,他的身子自从醒过来后大不如前。寒毒未清,还得行军他不知自己这身子是不是还撑得住。从昨天起气温骤降,有下雪的征兆。若是下雪了行军的事恐耽搁了,血衣军虽骁勇善战可天寒地冻,战斗力定会折损。他不得不事先考虑,胸口又是一阵闷疼。又想咳嗽,看宁修冉在他还是极力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