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征之路,炼狱罗刹(2 / 2)

毒药是没有,不过毒蛇倒是应有尽有。将军你就教给我吧!”

日头刚沉下山,宁修冉就背着几个竹篓匆匆而归,一打开竹篓,在场的人都惊住了。竹篓虽不大,可里面起码装了不下十几条蛇,大大小小的竹篓足足有七个。此蛇名为红燃,剧毒无比,中毒者通体似火烧,片刻便会毙命。而且此蛇毒虽有药可医,奈何其毒性烈,发作极快,中毒者还未等到解药就毒发身亡了。

上官斐眉眼结冰,她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抓到这么多蛇?况且此蛇毒性发作快,一不留神被咬上一口,那她岂不是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将军我们这下可以以牙还牙了吧。”宁修冉面色惨白,脸上虽带着笑意,可看着像是刚受到了一番惊吓。

“玉程你先把蛇带下去,命人做好突袭的准备。”上官斐吩咐完,走到宁修冉身旁,看宁修冉单薄的身子颤颤巍巍。

“你……”上官斐刚把手搭上她的肩头,宁修冉跟见到蛇一样尖叫着跳起来。面色惨白似雪,“将军?你,你吓我一跳。”宁修冉惊魂未定地抱怨着,紧紧攥着拳头,看她这反应是先前吓坏了。

“怎么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那些蛇你是怎么抓到的?”

“我……”宁修冉没有血色的嘴唇动动,却因心中恐惧未能吐露半个字,只觉眼眶发酸,她真给吓坏了。她自小怕蛇,八岁那年外出采药,身上的药囊不慎掉落。蛇缠满了全身,冰凉的触感让她像被拉进了地狱。不断涌过来的蛇,将她淹没在蛇潮里。她害怕得叫不出声来,若不是师傅及时赶到她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从心底涌现的恐惧侵占了她的全身,她浑身在颤抖。上官斐抬起手拍拍她的肩膀,动作何其温柔,莫不是真的给吓坏了,这番模样倒真叫他于心不忍。“早点回去休息。”

上官斐宽厚的手掌安抚住了宁修冉心中的恐惧与不安,之前她一直故作镇静,上官斐小小的一个举动就让她看似坚不可摧的盔甲分崩离析。以前害怕的时候师傅都会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告诉她没事了,告诉她可以解除防备,不必强装坚强,只是她已离开师傅就必须要学着坚强。

眼泪在打转,却最终被宁修冉咽了回去,已成一种习惯,习惯性的坚强,习惯性的自在乐观。

明明很害怕,却极力将涌上心头的恐惧压下。似曾相识,很久以前上官斐也如她这般。

“那我先回去了。”宁修冉已经恢复平静,脸上的恐惧之情消失无踪与平日无异。看着宁修冉离开,上官斐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温柔。

夜里南玉程带人来到通古军营外,轻松解决掉守卫。南玉程手一挥,几个将士眼疾手快把蛇倾倒进主帐中,这个时辰都在睡觉,每个帐子都放了几条蛇。今夜就送这些通古国人一个大礼,只是这大礼收了怕是一睡不醒了。完成指定任务后一行人又悄无声息的离开,而另一边,暗离卫十余人乘着夜色潜进北戎的军营。找到北戎战马集中的地方,在马槽里洒下剧毒。顺便给他们的粮草营点了把火,等他们扑救完粮草营,战马也死得差不多了。

不出半个时辰,北戎军营乱作一团,早早埋伏在远处的火弓手等暗离卫信号一发出,万支火箭似星雨般射进北戎的军营,营地中火光冲天。伴随着哀嚎声,听得人心惊胆战。不到一个时辰,北戎和通古两营地遭受重创,损失惨重。

上官斐早早带着血衣军神不知鬼不觉来到南金的营地之外,血衣军夜间行军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南金却还沉进在昨日的大捷中沾沾自喜不自知。

上官斐冷冷看着这座灯火通明的营地,南金十四万大军,只有六万在此,其余的兵力驻守在刚抢来的城池中。“放箭!”火弓手整齐划一的将万支红箭送进南金的营地中。早就潜伏在营地四周的血衣军将带来的火油倾倒在营地账外,上官斐手一挥,火油瞬间被点燃,整个南金的营地从里到外的都在燃烧。

惨叫声不绝于耳,火光照在上官斐的赤衣上,如被烈火浸染了一般,红得鲜血欲滴,又像踏着烈火从天而降的屠戮者,连落脚之处都被火屠烧殆尽。手里的赤缨长枪,寒光毕露,映衬着流窜的火光,如染了一层血色。身下的战马静止不动,同它的主人对眼前的一切都无动于衷,红色的披风被风吹得翻动。那双冷如寒冰地狱的眼眸中映着火光,没有胜利的喜悦亦没有杀戮后的残忍,只是冷得刺骨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