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5)

扶婳眨眨眼,伸手摸索着按到门上,轻轻一推,便将这扇嵌在墙中间的门推开了。

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威廉,神情自然:“威廉管家,可以帮我叫一下其他人吗?”

“当然。”

得知扶婳找到了隐藏的第十八个房间,阮千诗几人迅速赶来。推开房门,看见里面的景象后,却齐齐一惊。

“这是——”宋薏惊讶地张着嘴巴,“照相馆吗?”

房间的墙壁上一半挂满了相片,一半挂着画像,相片与画像上的人物都是一个女人。

阮千诗走到挂着照片的那堵墙边,一张一张仔细看过去:“这个人和我们在第一个房间里看到的那副油画少女好像。”

“咦?你们来看这些画。”

宋薏的声音将几人吸引过去。

故摇很快看出哪里不对劲:“照片都是她年轻时候拍的,但画像上却都是她老去的模样。”

“奇怪,为什么呢?”

扶婳站在房间中央,将两面墙上的画与相片尽收眼底。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段模糊的记忆。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蝉鸣阵阵,幼时的傅知宴在庄园里上钢琴私教课,扶婳静不下来,一个人拿着小桶跑去湖边钓鱼。

在湖边坐了一下午,终于有一条小鱼上了钩,扶婳立马兴冲冲地抱着小桶去找傅知宴,想和他炫耀自己的成果。

傅知宴上钢琴课的房间在城堡二楼走廊尽头那一间,扶婳跑过去,小短腿一脚踹在门上:“傅知宴,看我钓的鱼!”

房门应声被打开,可屋子里空无一人。窗户半开着,一架钢琴静静地立在房间中央。

有风吹过,白色的窗帘轻轻摇晃。年幼的扶婳脑子里忽然蹦着一个猜测,傅知宴他该不会是学钢琴崩溃得跳楼了吧?

她吓得赶紧放下水桶,拖着一条椅子跑到窗户边,爬上去查看情况。

她才刚爬到窗台上,身后传来傅知宴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扶婳扒着窗台,扭着身体往回看,又惊又喜:“傅知宴,你还活着啊!”

不知道她脑子里又有什么奇思怪想,傅知宴上前将她从高高的窗台上抱下来,提醒道:“别爬那么高,危险。”

扶婳拉着他去看自己钓的鱼,得意洋洋地问:“看我厉害吧?外公呢?我要给外公也看看。”

傅知宴闻言,抬眼往门外看了一眼。扶婳探着脑袋看过去,敞开的门外是一堵墙。

她正疑惑,傅知宴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外公在想念外婆,我们不要去打扰他。”

那时的扶婳虽然不太懂他的意思,却没有多想,只乖乖地“噢”了一声。

可现在脑子里似乎有一根线,将一切疑点都串联了起来。

早亡的外婆,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偶尔会消失的外公,以及这个隐藏的房间。

扶婳抬起头,向还在讨论的阮千诗几人解释:“因

为她很早就去世了,在那之后,庄园主人一直在怀念她。”

爱人去世后,傅知宴外公浑浑噩噩过好长一段时间,一直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他将自己关在庄园里,不允许任何人拜访。

直到后来傅知宴出生了,傅家父母将他从京海扔来南城,大概是血缘关系使然,老爷子才慢慢走出来。

在扶婳的印象里,傅外公是个很温和儒雅的人,他会教她和傅知宴画画,会给他们讲故事,会在闲暇时刻给他们拉手风琴。

他和寻常老人并没什么差别,除了偶尔会有时候找不到他人在哪。

“第二轮提问,书房里那本笔记是谁写的?”

下午三点,几人再次聚集在餐厅。

宋薏有些奇怪:“不是那位夫人写的吗?”

“不是。”扶婳摇摇头,道出自己的推论,“笔记是庄园前任主人写的,因为不肯接受爱人早亡的事实,他患上了精神疾病,分裂出了一个新人格。”

“那个人格就是随着时间正常变老的爱人,在大部分时候,庄园主人都是正常的,但副人格出现的时候,他会将自己当作还在世的夫人,所以笔记里有一条写着,外孙经常喊他外公。”

阮千诗补充:“所以那个隐藏房间的照片里只有夫人年轻时候的样子,因为她的生命就停留在这个年纪,而画像上是前任庄园主人幻想中的,她随时间变老的模样。”

【我天,真有这么痴情的人吗?我不信。】

【我们村有个人就是,他老婆死了之后,他也跟着去了。】

【之前还觉得有点害怕来着,现在一看有点感动。】

【看到治精神病的药物还以为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