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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哼了哼，装作不承认：“有吗？”

费西原伸手在她脑门上贴了一下：“自从看了鬼片之后就开始反差很差，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沈星眼眸一抬，略显惊讶：“你怎么知道？”

费西原嘴唇稍弯，气笑：“真的中邪了？”

沈星慢条斯理的说：“你看过聊斋志异没？”

“看过。”

“里面的女鬼都很漂亮吧。”

“算漂亮。”

“那就是了，女鬼都漂亮，附身我就更漂亮了。”

费西原听了后简直叹为观止，有节奏地给她鼓掌：“好一个变相思维。”

水果店外放着特价的牌子，沈星第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甘蔗，十一月份，刚好是甘蔗最甜的时候。

推门进去，水果店里，几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在挑橘子，沈星走过去跟着看了一眼，觉得肯定酸，挑起了旁边的苹果。

“听说昨天有个货车司机把红绿灯杆都撞坏了，要不然中心路能这么堵。”

“怎么好端端去撞红绿灯杠，报复社会啊？”

“听说是酒驾。”

“死了没？”

“救护车来之前还没死呢。”

那两妇女议论的声音并不轻，足够站着旁边的沈星听清，听到熟悉的地名，听到货车司机，听到酒驾，听到车祸，她整个人完全懵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手上的苹果也掉了。

水果店老板看了眼滚在地上的苹果，着急说：“哎呦喂，小姑娘，苹果摔坏了可要付钱的。”

费西原捡起苹果，手臂一抬，对水果店老板道：“待会一起付钱。”

听说会付钱，水果店老板面色一松，挥了挥虫子放心的坐下。

沈星听到车祸消息，顿时五脏六腑开始疼起来，那段记忆根深蒂固，车祸两个字依旧让她不寒而栗。

她本以为救了费西原就可以皆大欢喜，但没想到层层事物相生灭的道理，她以为避开因避开果，大家都能活下来。

沈星疲惫不堪的蹲在地上，无数愧疚汹涌而来将她吞没，眼睛一酸视线模糊，下意识咬住下嘴唇，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哎哟，小姑娘怎么哭了。”两妇女连忙道：“小伙子快来，你女朋友哭了。”

沈星哭是那种没有声音只有眼泪的哭法，抱膝蹲在地上，全身轻微地颤抖。

费西原蹲下来，喉结慢慢滑动，他没想到才一会的功夫，好端端的人就哭了。

他盯着她的脸，愣了愣说：“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沈星揉了眼睛，沉默地摇了摇头。

水果店老板探头出来，有点委屈的说：“小姑娘，叔不让你买苹果，可别哭了。”

费西原还是把那摔坏的苹果付了，摸了摸她的头：“走吧，我背你。”

沈星把脸靠着他的肩膀，嘴唇紧抿，脑海中那些凄惨的画面，再一次在她心灵上留下了难以弥合的伤痕。

费西原沉默了一会，能感受她此刻心情并不好，怕她滑下来往上颠了颠：“告诉我，为什么要哭？”

沈星呼吸了一下，擦掉泪痕，紧紧闭上眼说：“那俩阿姨说中心路发生车祸，有个酒驾司机死了。”

女生心肠软，同情心丰富，碰到一些悲惨的事就容易多愁善感，心情低落。

费西原站定，表情自然的说：“忘了吧。”

沈星精神不济，吐槽说：“我的脑子又不是电脑，没有回收站。”

费西原听了哼笑一声:“哪里来这么多愁善感，再说谁跟你说那司机死了，人家好端端在医院治疗呢，没死都快被你哭死了。”

“没死？”沈星愣愣的。

“昨晚不是有新闻，你没看？”

“没看……”

“酒驾的人你还替他担心，这样的人纯属活该。”

沈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梦里的车祸太惨，现在他现在能跟没事人一样怒骂酒驾司机，这种感觉让她很飘忽。

费西原见她沉默，手在她面前挥了一挥:“傻了？”

沈星回过神，发现身子下滑马上揪住他衣领说:“要掉下来了……”

费西原将她往上一背，似笑非笑说：“这是我第一次背女生，有个试用报告要不要听一听。”

沈星的注意力落在试用报告的话题上，有种不好的预感问：“是什么？”

费西原呼了口气转过脸说：“怪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