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报,现在是本次圣杯战争进行的第三天,投入master数量105人,剩余master数量32人。请各位再接再厉,迎来最终的胜利者。此外,本次圣杯战争遭到入侵,入侵者1人,最先将入侵者逐出战场的master,将会获得一枚令咒。”

篝火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现在是第三天的夜晚,这里是白夜获得的第15块阵地。在她看来,本次的圣杯战争过于超纲,前有八岐大蛇,就在刚刚亚托克斯甚至手撕了楼陀罗,虽然那个楼陀罗来自于一部古早的小说之中,并非是印度教湿婆的前身,只能算是个伪神或者说半神,但是召唤来的servant,截至目前他们遇见的都至少具备半神的力量,这未免有些……大约是因为这里是数字战场,可以容纳这些过于超纲的力量吧。

夜晚阵地不会产生对接,因此周围寂静无声。亚托克斯早在上一场战斗结束的时候,就飞到了附近最高的树上。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其庞大的身躯,在对战楼陀罗时,成为了劣势,毕竟楼陀罗的职介是Archer,高大威猛的身躯,理论上会成为活靶子。

当然,对于亚托克斯来说只要他的速度够快,箭就无法追上他。但楼陀罗的箭,上面拥有着衰败的诅咒,仅仅是擦过亚托克斯的胳膊,就使亚托克斯上半身的血肉盔甲开始腐烂,同时一股铺天盖地的尸臭,熏得在场的两名master止不住的干呕。

那之后,亚托克斯的体型逐渐缩小,最终身高固化到了2米5左右。毫无疑问,在解决了劣势以后,他愤怒而又干净利索的结束了战斗。老实说,如果白夜是楼陀罗,那她可能宁愿直接自杀,也不愿意和亚托克斯这样的对手进行战斗,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自己的对手,是个对战30秒,垃圾话骂了一箩筐的话痨,伤害极大,侮辱性也极强。

腐烂并没有停止,哪怕亚托克斯将剑插入了楼陀罗的尸体中,他无疑是做了什么的,因为楼陀罗的尸体,逐渐消失,融入了剑中。

那时亚托克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神志,他愤怒地砍倒了阵地之中大半的树木,所有遇见的活物都被他杀死,吸收进了剑里。

白夜理智的思考了一下,觉得她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亚托克斯嚯嚯完阵地以后可能会来噬主,当然她没有觉得自己是亚托克斯的主人。就是单纯的,现在她是master,而亚托克斯是servant,字面意思的噬主。

顶着亚托克斯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她对亚托克斯使用了令咒。

也许是因为神志全无的原因,亚托克斯并没有在她开口时转身对她进行折磨。

然而那枚指令是为亚托克斯带回健康的令咒,失效了。

令咒并没有消失,亚托克斯的身体也并没有停止腐败。

白夜思索了一番,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看着亚托克斯她艰难的再次张开了嘴,这次令咒的指令变成为亚托克斯恢复原状。

这一次,她的手背感受到了一阵炙热,令咒消失了,腐败也结束了。

白夜抖着手,视线的余光看着亚托克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他没有开口说话,白夜也并未开口。

事实上,在这场战斗开始之前,在白夜为自己的冒犯道歉以后,他们曾经进行过剧烈的争吵,最终的结果好歹不是最坏的那个。

毕竟白夜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呼吸,他们只是开始了至少长达八个小时的冷战,她无法得知具体的时间,这里没有手表,没办法正常的计算时间。

在那之后,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呢?那外邦人口中高傲的天神,那恕瑞玛最强大的飞升者,亚托克斯,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让整个圣杯系统判定他为没有健康概念的存在,那枚令咒,之所以最后能够使用成功,是因为白夜下了修复物品概念的指令。也就是说,现在那个沉默不语的亚托克斯,在后来可能已经死去了,甚至变成了一件物品,任由他人指染。

大约是恢复了思维,过了一会沉默的亚托克斯飞上了周围最高的那一棵树,他的身影恰好被其他树冠挡住,隔绝了白夜的视线,

篝火的火舌短了一些,白夜起身为篝火添加了薪柴。

说实话,直到现在,她也无法理解在她道歉以后,他们为什么会吵起来?她闭上了眼睛,回忆起了上午的事情。

……………………

【我是说,我无意冒犯您,高贵的天神,恕瑞玛最强大的飞升者。我只是个渺小而又懦弱的卑贱凡人,甚至在凡人之中也属于最无用的那种。我无意去窥探您那伟大的一生,毕竟光是站在、哦不,躺在您脚下,我都能感觉到要被太阳溟灭,您拥有着一切,而我一无所有,面对着您的丰功伟业,我就像是一只被暴晒发出恶臭的老鼠。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变成这个样子,这对我来说确实是有些过于难看了,但这是圣杯战争的规则,它不受我的控制,毕竟我只是个被拽出坟墓的死人罢了,我没有能力抵抗规则。】

然而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