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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穹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无需穿衣服了，因为他带她过来泡温泉。

“这里是……”

“瑶池的天泉。”

瑶池……碧穹听了连忙往四周看去。

少典有琴见了说道：“放心，周围的人我都遣散了。而且这次我已经布下禁制，没人可以靠近我们的。”

“那就好！那就好！”碧穹接连说道，但仍然不放心地四处查看，确认周围的确看不到一丁点人影后，她才脱掉披在身上的外衣，步入温泉中。现在她浑身黏糊糊的，急需水的清洁。

少典有琴看着犹如惊弓之鸟的碧穹，淡淡一笑，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将衣服撤下，也步入温泉中。

碧穹看到他健壮的身躯，不免红了脸。虽然他们早已经对彼此身体很熟悉了，但是这样直勾勾地看着，碧穹还是有点害羞。

少典有琴倒是无所谓，他随手拿了条毛巾，来到碧穹身边，伸手擦拭起她的身体。

“下面还疼吗？”他一边擦一边说道。

“还好。”碧穹老实答到，“只是有点酸胀。”

“那还成。”少典有琴说道，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你又想干什么！”碧穹顿时察觉到不对劲了。

“放心，现在我不会碰你。”少典有琴笑着说道，帮碧穹一起清洁好，两人坐在天池里感受着热水的浸泡。

碧穹转头看看身边的男人，想问他什么，又不敢说出口。

少典有琴见她这样，慵懒地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碧穹不解地看向他，“你什么时候开始打霞族大军的主意？”

“那很早了。”少典有琴淡淡地说道，“自我真身归复大约一周左右，我就决定要插手霞族军务了。”

“为什么？”

“因为你啊！”少典有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自真身归复以来，每晚都梦到与你缠绵悱恻，我都被吓到了。后来我查到你在霞族大军中，无奈之下，我只好强行插手霞族军务，以此把你召过来。”

“你可以直接找我谈啊！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你让我怎么直接找你谈？”少典有琴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如果我的梦境只是我的妄想，而你对此一无所知呢？毕竟在当时在我的记忆中，你我并未有过多的交集。”

“所以……”碧穹终于有点开窍了，“你特意找涵蕾的错漏，令她让我送文书。再利用我送文书的机会，以此来观察我！观察我是不是认识你？”

“对。”少典有琴点点头，“原本我还不确定，但是经过那几天的观察后，我就确定，你我之前必定有过不同寻常的关系。”

“为什么？”碧穹疑惑，“我不记得我当时有什么僭越之举啊！”

“你没有吗？”少典有琴转头看向她，“你在我殿内随意走动，仿佛对蓬莱降阙的一切都非常熟悉。对待飞池也一样，说话都很随意，仿佛你们很早就认识。而且你在等待我批西军营报告时，你记得你干了什么吗？你敢站在距我一丈内的地方站了整整一个时辰！据此我就知道，你我之前必定关系非常！”

碧穹听了忍不住皱皱眉头，她有那么多破绽吗？

少典有琴见她还是懵懵懂懂，再次问道：“试问，如果你我并不相识，你敢这样干？”

碧穹不禁回想起最初见少典有琴的时候，知道他有洁癖，也知道他讨厌被别人碰，都站在离他挺远的地方。只是后来他教她柔术，两人天天扭打在一起，彼此间距离才慢慢变近的。想到这里碧穹才忍不住笑了，“的确不敢。”

少典有琴接着说道：“后来我专门查你的履历，发现你居然在天界做过我的侍从，然后又逼问过飞池。至此我才知道，你我之间的确有过肌肤之亲。”

“难怪呢！”一想起之前被他狠狠欺负的事，碧穹就不爽，“难怪你一见面就脱我衣服！我都被你吓死了！”

“还不是你自己惹的祸！”少典有琴说道，“如果你不让我消掉记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你消除记忆就不能消除干净点啊！”碧穹忍不住抱怨到。

少典有琴听了愣了一下，不禁苦笑，“我可以消除关于你的记忆，但我消除不了对你的欲念。”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其实刚归复真身时我害怕这份欲念，试图将其割离。但发现这份欲念实在太大，割离不了。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把我身上爱昙儿的那部分魂魄割离出来给她。因为我觉得抱有这份欲念去爱她，实在太愧对她了。”

碧穹怔怔地看着沉浸在回忆中的少典有琴，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称呼离光夜昙为昙儿，顿时心里酸酸的。但她又明白，他已经为了她，做的够多了。

“割离魂魄，很痛吧？”

“痛吗？”少典有琴想起那锥心的痛苦忍不住皱皱眉头，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承受魂魄生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