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迹”(2 / 2)

丝恐惧。这个场景实在是太真实,简直不像是梦境中会出现的场景。

这真的还能被自己认为是一个太过于真实地梦境吗?快点让我醒过来吧!我在心中祈祷着,想要快些脱离这个梦境,返回现实中去。

也许是我的祈祷真的起了作用,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古埃及人一声声地欢呼声中一点一点的变得轻盈。图特摩斯站在我的面前,向民众们宣誓着“神谕”,我望着他的背影,看不见他的表情,可只是听声音,就能感觉到他的雀跃。

“真是个不知道遮掩的孩子……”我小声地在梦中说了最后这一句话后,终于彻底遁入了黑暗之中。

当我从梦中醒来时,日光已经大盛,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亮了屏幕一看时间,居然才早上8点。也许是昨晚睡得早的缘故吧,我想。

大好的周末此时就起床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太甘心,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却不肯起身。昨晚的梦让我此时脑子仍旧乱糟糟的,看着白花花空荡荡地天花板,窗外明亮的光线以及窗外传来的汽车鸣笛声,我竟然还是忍不住怀疑,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梦里那山呼海啸般地喝彩依旧回荡在耳边,不得不承认在那样狂热的氛围里,连我也受到了影响,忍不住想要为了图特摩斯而欢呼。闭上眼睛,我仿佛还能看到他站在我的身前,逆着光,他身上穿戴的金饰在太阳的折射下泛着光,仿佛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金灿灿的神圣光晕之中。

那一头漂亮的黑色长发,被尼罗河畔清爽地风吹拂,有几绺发丝荡漾在半空之中。可惜我看不到他的脸,不过也能想象他彼时飞扬地神采,充满了蓬勃地朝气。光是想象那样的场景,就让人神魂激荡,恨不能追随着他,以至于忘记了自己。

不,我不能再想了,这个梦似乎已经影响到了我现实中的判断。以至于让我在看待图特摩斯三世有关的史料时,不由自主地变得主观了起来。对于一个历史研究者而言,这是不对的。

左右也睡不着,我索性起了床,平日里工作繁忙,回到宿舍常常已是深夜,少有打理房间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已经落了灰的家具,还有洗衣机里堆着的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清洗的衣物,沙发茶几上摆着的几本看完没收拾的书。

难得周末起的这么早,不如好好大扫除一番,也许忙碌可以让我尽快地忘却那梦中的场景,也能将它赋予我的情绪扫出我的大脑。

我下了床,刷过牙洗了脸,吃了个昨天回家时在楼下面包店里买的隔夜面包,又从冰箱里为自己倒了杯冰凉凉地牛奶便算是填饱了肚子。我摸了摸被食物填的慢慢的肚子,伸了个懒腰,开始了为期一天的大扫除。

打开手机的音乐app,播放起最喜欢的Pink Martini,我挽起袖子打算大概一场。“历史的尘埃”在房间里已经堆积得有一段时间了,开罗的气候干燥,粉尘要比在纽约时多一些。虽然宿舍的面积并不大,家具也不多,还是让我一直忙碌到了午后。我一脸满足地瘫坐在沙发上,赤脚踩在一尘不染地实木地板上。转头看向阳台,洗好的衣服正晾在晾衣杆上,随着春风在阳光里舞动。

我觉得自己喜欢这种劳动完充实地感觉,也知道这样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一到明天我就会有恢复成那个一回家就瘫在沙发上什么也不想干的懒狗。

就在这时,依旧播放着音乐地手机忽然停下了欢快的旋律震动了起来——有电话进来了。

我拿起手机一看,却是费恩教授打来的。我不禁有些好奇,费恩教授很少在私人时间里联系我,他是一位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的老教授,此时打电话过来想必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我不敢怠慢,接通了电话,费恩教授那精神矍铄地声音带这些亢奋的语气从听筒里传了过来:“章!今天晚上收拾好行李,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帝王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