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1 / 2)

药堂两侧的银杏树正茂盛,落叶金黄铺在台阶上,从远处看十分绚烂。

徐听雾跟着戚落落迈进门,此时药堂内只有两三个弟子值勤,坐在门口的某位不知名的师兄用书本遮住脸,瘫在竹椅上休息,听见她们两人的脚步声连眼睛都没睁开。

“看病先登记,抓药等人来。”

徐听雾想,他口中的登记应当就是挂号?可这药堂里只有她俩来看病啊。

只见戚落落皱眉,翻了一个白眼,语气不善的说道:“时夙,你就不怕我跟齐老告状。”

那位叫时夙的师兄听到声音连忙将脸上的书扯掉,麻利的起身,看见戚落落后脸上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笑,“原来是戚师妹,不知道您来这里是抓药呢还是号脉?”

徐听雾越看他脸上的笑越刻意。

戚落落又翻了翻白眼,指指徐听雾:“给她看。”

那人手脚极快,走到号脉的地方将竹椅拉开,对着徐听雾彬彬有礼的摊摊手,说:“请坐。”

徐听雾坐下后,时夙也走到对面坐下,徐听雾在他的提醒下将手腕翻开放在桌上。时夙将手指搭在她腕上,轻点了两下后皱眉闭眼,看似十分专业。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时夙闭眼有一会,戚落落有些不耐了,她“切”了一声,虽然声音很小,对面的人还是听到了,立马给出了反应。

“嗯......”他点头沉思。

戚落落又翻了一个白眼,徐听雾觉得这两人关系不怎么好,准确的来说是戚落落看不惯时夙,时夙对戚落落容忍居多。

“...你是得了风寒?”时夙突然睁眼,满脸诧异的看徐听雾。

徐听雾被他这语气问蒙了,为什么时夙一脸不可置信。

时夙的话声音不大,正好传遍整个屋子,顿时吸引来了在一旁誊写药方的师姐师兄,几个人走过来就围在一旁盯着徐听雾看,让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展览在博物馆的文物供人观瞻一样。

“什么意思?”戚落落反问。

时夙被她不善的语气一问,咳了一下,“没事。”心里想着,原来这就是周荑整天熬药治风寒的那位小师妹,听说是三长老的徒弟,而修仙弟子的体质比常人要优越很多,能得这种小病确实不常见。

他将话埋在心里,正经道:“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们,”他看了一眼戚落落,问道:“是要我看什么?”

戚落落迅速回应,满脸怀疑:“就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了吗?”

“没有。”

“确定?”

时夙狠狠点了点头,在心里将桌子掀翻两百遍了。心道竟然这么不相信他的医术,怎么说他也是齐老夸赞过的人。

看了看对面两个惹不起的人,“确定。”他暗暗咬牙。

戚落落轻哼了一声。

面前的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徐听雾没插上一句话,她叹了口气,生病的明明是她啊。

戚落落仍存疑,看了一眼时夙,对徐听雾说:“听雾,不然一会我再喊周荑来看看。”

时夙狠狠闭眼又睁开,极力忍住不耐烦:“过分了啊,我的医术怎么说也是齐老肯定过的,难道不比那个新来的强?”欺人太甚了。

徐听雾扯扯戚落落的袖子,她也着实不想再吃药了,柔柔的说:“落落,时师兄已经说没什么问题,那就肯定没事了,就别麻烦周荑了。”

时夙挑眉,随即看着徐听雾的眼神里都是满意。

听着徐听雾软软的示好声音,戚落落舒展了一下表情,撅撅嘴回道:“那好吧。”

徐听雾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某位师姐像是忍了很久,迫不及待的问道:“这就是三长老的小徒弟?”

徐听雾顶着她好奇的目光,缓缓点了点头。

那位师姐笑了一下:“你门这对师姐弟还挺有意思,你先生病他又受伤,你们俩挺背的。”

徐听雾没笑出来,她也是这样想的。她沉默一会,然后眼睛微微一弯,笑着问:“师姐知道我师弟受伤的事?”

这一声“师姐”,听起来十分受用,那师姐不知从哪扯了一把椅子坐下,仿佛是要与徐听雾谈个天荒地老的架势,“今天他那伤就是我处理的,问题不大就是看起来骇人,我听说他是被三长老派出山做任务的,怎么会受伤啊?”

徐听雾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师父说让师弟去其他岛上采什么灵草。”

“灵草?”那师姐疑惑的皱眉,又恍然大悟:“咱们宗外面的海岛上,确实经常有稀缺的灵草,我们偶尔也会被师父派出山去......”徐听雾猜想她口中的师父应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