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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了提肩上的书包带子,“少见,拦得这么严实。”

唐弈抬起眼:“不是,别多想了。”

周维之算了解他,没有多说,“那我先走了。”

唐弈点头,等他们走远了,才挪动脚步。

他看着陈见望他的眼神,继续往前走:“看什么,不想上论坛吧。”

陈见点了下头,唐弈突然凑近了一些:“论坛上怎么称呼我的?”

“萝卜……咳,我、我不知道。”

陈见悬崖勒马,闭紧了嘴。

唐弈眯着眼笑起来,肩膀都在耸动。

“陛下也这么八卦?”

八卦被当事人诈个正着,陈见难得心虚,她绷着嘴角,正好他们走到一个岔路口,她说:“我先走了,回去赶剧本。”

她没等唐弈的反应,同手同脚地快步走起来,身后飘了一串对方的笑声。

回到寝室,姚怡觑她一眼:“干什么去了,脸这么红?”

陈见深吸了一口气:“刚跑完步。”

直到睡前,她脑子里都是唐弈的笑声。

陈见翻身坐起,拿出手机,本来想取消“能建多少楼”的帖子收藏,结果又往下面看了二十几楼。

帖子里一千多层,除了吃瓜群众,还有几个“另一位当事人”。

陈见翻到现在,“另一位当事人”都没有出现过激烈回踩的言论。

不少“慕名而来”的人还对发过言的当事人提出疑问,贬低、嘲讽,什么话都有。

底下有个非常嚣张的回答:“如果‘萝卜’真的一无是处,这栋楼怎么建起来的?少拿你们那些忠贞不二的完美爱情理论往我们身上套,有能耐自己去做典范。”

陈见盯着这行字,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军训的第一天,每个班级按划分的地方,在学校各处站军姿。

巡逻的连长看上去很严肃,但每看一个班级,就故意讲几个笑话,把站军姿的学生逗笑得花枝乱颤。

教官皱着眉训了一声又一声。

只有陈见,因为昨晚睡眠质量奇差,几乎要睁着眼睛在队列睡着,耳边嗡嗡嗡地响,始终一动不动、目视前方。

休息的时候,张小洋揉着自己的苹果肌。

“教官太过分了,故意逗我们笑算怎么回事?”

陈见额头杵在膝盖上好一会儿,才一脸麻木地抬起头。

姚怡正喝完水在她旁边坐下。

陈见想了想,凑到她耳边,“姚怡……”

姚怡补着防晒:“有话就说。”

阳光透过树叶直直打在陈见的帽檐上,她醉生梦死了一晚上加一早上,脑子里全是笑声,于是没有更多的容量来思考,愣愣地就问:“你……”

她半天憋不出第二个字,姚怡不耐烦道:“你想问什么?”

陈见脑子和心都不在状态。

“我不知道,我说不好。”

女王脾气大得很,撇过头就不再和她说话。

下午军训结束,陈见从慢慢回了点魂。

范平霄过来问她:“陈见,你今晚去话剧社吗?”

昨晚陈见把新剧本发群里以后,赵斯也把安排发了出来,除了周六周天,大家基本没有契合的时间,所以都把训练安排在晚上。

陈见晚上没有事,但也好奇:“你要去吗?你这次不是没有其他任务了。”

范平霄:“反正有空,多了解一下社团日常是怎么活动的。”

陈见一听也是:“那我也去吧,晚上见。”

她和张小洋一起去吃了个饭,又洗了个澡,然后带着自己的平板就往话剧社去了。

陈见到的时候,来的人已经开始了。

第一阶段都是自己背词、对戏,后面会设计上台的动作和位置。

因为这次的剧本是关于学校的历史,领导来社团看的时候也很满意,所以团委老师暗示斐约这次可以弄得隆重奢侈一点。

斐约大手一挥,衣服也不租了,直接去订做。

范平霄跟着准备服化道的学长,给上台的人量尺寸。

陈见就和赵斯凑在一起,听她讲表演开始之前的一些宣发,还有话剧社微博、公众号的日常打理。

她们讨论得正热烈,赵斯问陈见愿不愿意写一段关于这次短剧的文案,旁边一段带着点鼻音、显得死气沉沉的声音就响起。

“我既然来了,肯定要为学校做一点什么……我情愿我只是一个老师,‘老师’这个词有多少看不见的背负……”

赵斯忍了忍,实在忍不住。

“你是要表演,不是文字转语音!”

她贴切的比喻一下让陈见笑出声。

唐弈面无表情地放下用来提词的手机,倒进沙发里揉着自己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