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的复仇(2 / 4)

不足为奇…德拉科自欺欺人地想。

邓布利多对德拉科的说法表示赞同。他偏头看了看福克斯。

那只凤凰无奈地再次朝门外飞去,神气的尾羽看起来都瑟缩了不少——这一晚上它可没少干活。

西里斯目光惨淡地坐在轮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克利切像一个年迈的小孩子一样用手揉着肿胀的眼睛。它可怜巴巴地站在原地,颤抖着,喘着气。

德拉科原本由于它的诽谤而对其心怀厌恶,然而,当真相大白,他才明白,这小精灵某种程度上并未说谎。

他忽然想起了自家的小精灵多比。它时常吵吵嚷嚷、神气活现地出现在他面前,虽然某些时候对哈利·波特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狂热,但从没给他耽误过什么事。多比把一切都干得井井有条,并且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邋遢过了。

他叹了口气,心中堵得厉害。在这种时候,他总是会想到赫敏。他想起她那双时常对弱者充满悲悯的态度,以及慷慨无私地给予他们的帮助……如果她在这里的话,会怎么对待克利切呢?

还有那死得令人及其惋惜的雷古勒斯·布莱克,他的遗愿一直都机会被完成——直到今天。

“我有一个提议。”他清清嗓子,在犹豫半晌后,还是打破了校长室的沉寂,“如果能顺利打开这挂坠盒的话,能不能把这个机会给克利切,让它完成主人所托付的使命?”

西里斯有气无力地看着他,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克利切用拳头捂住嘴,惊讶地看着德拉科,眼睛里绽放出异样的神采。邓布利多教授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他疲惫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我同意。西里斯?”

“随便吧。”他麻木地说,还没从雷古勒斯死亡的真相中缓过神来。

“克利切,我们想继续完成由雷古勒斯开始的工作,我们想确保他没有白白的牺牲。”德拉科蹲下来,尽量友善地对待它,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它几乎光着的身体和涕泗横流的面孔。

“是,是!”克利切点头答应了。但他看起来对于毁掉盒子并没有信心——毕竟,它已经试过了各种办法。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克利切能不能拿起格兰芬多的宝剑?”邓布利多沉吟片刻,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恐怕不行,只有格兰芬多才能拿起这把宝剑,不是吗?”德拉科嘴角泛起微笑,“但斯莱特林们有自己的秘密武器。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是去年我在密室拿到的纪念品。”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根裹着皮套的毒牙,谨慎地将它拿出来,那尖牙上的毒液闪烁着危险的银色光芒。

“我猜想它会有用的。”德拉科说。

邓布利多扬起眉毛。蛇怪的毒牙……当然有用。它曾经消灭了日记本里的伏地魔的一片灵魂。

只不过,这位年轻的马尔福先生,此前可从未透露过,自己曾从密室里拿出了这样别致的纪念品。邓布利多透过眼镜悄无声息地打量那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孩,目光深沉。

“小心点。”德拉科对此恍若未见,他把毒牙递给克利切,示意他准备好。

穿着睡衣的哈利·波特睡眼惺忪地被福克斯叼着领子带来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清晨的校长办公室,就像亲眼看到了狂奔的戈耳工。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疯疯癫癫的亲切校长、时常把自己闷在家里的自闭教父、隔壁斯莱特林学院总是板着脸的早熟朋友,还有一只满脸泪痕的脏兮兮的小精灵。

——他们热情的目光投向他,像是看到什么宝藏似的。这氛围诡异到离谱。

“发生了什么?”

“你来得正好。”面色苍白的德拉科一把将他拉过来,精神亢奋地指着地上的一个小东西说:“你能对它说句蛇佬腔吗?说‘打开’就行。”

那里放置着一个普通的挂坠盒一类的东西,看起来有点眼熟。

“这东西怎么啦?”哈利想要把它看清楚一点。

“赶紧说一句吧,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德拉科殷切地说。

他看到邓布利多教授手中摩挲着格兰芬多的宝剑,抬头朝他点点头。教父也鼓励地冲他微笑着。

哈利犹豫不决地走到那挂坠盒面前,咽了口唾沫,酝酿了一下情绪,嘶嘶地用蛇语说了“打开”。

挂坠盒的小金盖咔哒一声弹开了。两扇小玻璃窗后各有一只活的眼睛在眨动,黑亮有神。

“克利切,刺啊!”德拉科·马尔福大喊。

克利切像愣住了一样,手里拿着蛇牙微微颤抖。它抖抖嗦嗦举起蛇牙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魂器中嘶嘶响起。

“我看到了你的心,它是我的。”那声音粗哑地笑着。

“克利切,快!”德拉科喊。

“克利切,我看到了你的恐惧。”

从挂坠盒小窗露出的那对眼睛里,冒出了怪诞的肥皂泡似的东西。德拉科从他瘦弱的身形和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