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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稍稍分开些许,四月捧住陆沉的脸颊,在他唇上“啵啵”嘬了两口。

“别试探我了,有问题就直接告诉我,好吗?”

陆沉血眸沉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几秒后握住四月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蹭蹭:“好。”

抛却人设后坦荡的令人心动的小姑娘,是他的。

四月这才又开心起来,奖励的搂住他的脖子,又把脸埋了进去。

以前种种,明明难过的要死,还在自己装作若无其事,一次又一次的试探自己的人,要学着剖开自己,见见阳光了。

后背被温柔的轻抚,摩挲,四月舒服的眯起眼,也学着揉揉陆沉的头发。

难得没有打发胶,陆沉的发质偏软,手感极好,四月没忍住又揉了两把。

这个动作仿佛是破开两人之间薄冰的刀刃。

原本因为分开一年而拉远的距离一下子凑近了,两个心紧紧挨在一起,互相汲取对方的温暖。

他们能走到今天实属不易,四月吸吸鼻子,从陆沉怀里退出来。

电视已然成了摆设,四月直接把它关了,家里瞬间安静下来。

陆沉的手臂还在腰上,四月窝进他怀里,静静的贴着他的胸膛。

陆沉的心跳很有安全感,四月脸颊在他胸前蹭蹭,又蹭蹭。

“咚——咚—咚”突然快了好多。

两个人话说开了,四月就放松了很多,眼里盛着笑,从陆沉怀里拱出脑袋,笑的开心:“陆沉呀。”

陆沉就搂着她,给她回应。

四月手抚上他的心口:“你的心跳在说爱我。”

而且还说了好多声。

陆沉握住她的手指,放到嘴边落下一个吻:“不止它,我身体,我的灵魂,都在说我爱你。”

“我想要你说给我听。”

“我爱你。”

“不够。”

“我爱你。”

“还不够。”

“我爱你。”

“还要~”

“我爱你。”

……

分手后的第二年,四月在这个阴云密布的秋天,又拥抱了她的陆先生。

她获得了一个暖烘烘的拥抱,一个灼热的吻,一顿美好的早餐,一颗为她而跳的心脏,还有——

无数声的“我爱你”。

四月不知道的是,陆沉也重新找回了他的未来,得到了他的“生命之不可及”。

自从小时候那只小兔子死后,没有人教他什么是爱,怎么爱人。

他在名利场里摸爬滚打,受尽痛苦与折磨,他的血流干了,他的骨肉腐烂了,他蜷缩在黑暗里一次又一次摔倒又爬起,渐渐的,流干的血液被灌入冰块重新封禁身体,腐烂的骨肉裹上钢筋变得坚硬无比,他戴上了面具,他将自由的灵魂堕入深渊。

没有人记得,他也才二十六岁。

二十六岁这一年,他终于重见光明。

上天赐给了他散发着光芒的小兔子,她所到之处,尽是枯木逢生。

荒芜的心底被润泽,重新长出了新芽。

没有人可以看见,他心底所有新生的枝桠,都是那个会发光的小兔子。

他的生机,全都是她。

若是她要,这条命都是她的。